王浪军与王妈的谈心陷入绝境,不知下情。
如此同时,长安城外发生了一件怪事。
只见东华门外,风雪漫天之下,嗒嗒传来一阵马蹄声。
隐隐约约的,听不大真切。
这让守在东华门城墙上方,站岗的几个身着淡黄色甲胄的士卒,侧耳迎风聆听起来。
毕竟士卒站岗放哨很枯燥的,不找点乐子分散心神,这时间难熬。
要知道站岗放哨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又逢风雪漫天的日子,这时间更加难熬了。
而且还特冷,哆嗦着站在那里挨冻,还不能动,岂不是要冻死人啊?
于是,士卒有自己的一套防冻,熬时间的法子。ii
那就是分散心神,想点美事,这时间就好过了。
这会儿,他们一个个的侧耳倾听,好像感染了似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下子让整条城墙上的士卒一起侧耳倾听起来了。
“呼呜,嗒嗒,呼呜”
风雪声,马蹄声兼有,还听不真切。
可是它吸引人啊。
这个最重要,吸引了上千人侧耳倾听。
“咯吱,咯吱”
正巧碰上黄副将带队巡逻过来,刚从楼道上步入城墙上方,便发现士卒都在侧耳倾听,不明所以的冲正对楼道口的那名士卒呵斥“你,就你,转过身来?”
“啊,诺!”
好么,骤然背后有人喊,惊吓之下转身望去,才发觉自己刚才听音听入神了,就连黄副将来了都不知道,这下完了。ii
不过转身的人可不止一个。
而是足足十二人。
都是受惊的兔子,慌乱中转过身来了。
转过来才发现自己傻了,转什么转啊,这转过来就要倒霉了?
于是,一个个的傲首挺胸,眯着眼,顶着风雪侵袭脖子上的衣领,从领口的缝隙中钻进去,侵袭到肌肤上冷的直哆嗦,可是没有人敢动一下。
看着黄副将眼里全是愤怒,当即松开按在腰刀刀柄上的右手,抬起来向前一招手,示意亲卫行刑。
尾随在他身后的八名亲卫,如贯而出,一人走近一名士卒,边走边解下悬挂在腰间的软鞭,轮起来照着士卒的后背就抽“啪啪”
一阵鞭打,人人有份。ii
大概每一个人都挨了十几鞭子之后,黄副将才向亲卫摆手叫停“退下,让他们自己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也不傻,这么多人侧耳倾听,肯定有问题。
只不过士卒听痴了,就是错。
站岗放哨,怎么能失去警惕性呢?
这要是被奸细摸上来,这一个个的士卒还不得被奸细抹脖子,下地狱啊?
因此,他才示意亲卫鞭打士卒,士卒还不敢吱声,得生生忍着鞭打的疼痛,长记性,不再犯错。
“报,属下听见官道上传来马蹄声,只是断断续续,听不清……”
“报,属下听见两匹马奔行的声音……”
ii
“不是,是一匹马,速度不快……”
“闭嘴,什么马蹄声,一会快一会慢的?
来人,开城门,让骑兵探子去官道上看看,不得有误。”
黄副将说着话走到城墙边缘,把手按在墙垛上,极目远眺,一片风雪漫天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不过他总觉得出事了。
也听见马蹄声响了,只是很淡,又被风雪淹没了。
按说在这五六级的风雪天下骑马赶路,速度也快不起来。
要不然就会被风雪眯眼,呛入鼻息,不仅看不见路况,还会窒息。
因此,骑马跑不快很正常,但谁会在这风雪天骑马赶路呢?
须知这场大雪来的突兀,吓得民众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