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愔便转到百花潭畔。
百花潭面基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湖水清澈,清风徐徐,别有一番情调。
而就在湖畔的柳树之下,李愔看到,正有一群青年男女,凑在一起,似乎正在进行诗会。
对于这种文人的无聊文字游戏,李愔向来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因此,在看到这个诗会之后,李愔不由无聊地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此时,李愔却是意外听到几句话,不由的灵机一动,停下身来。
“王兄,谁不知道王兄乃是益州第一才子,王兄就不要谦虚了,还请王兄写下大作!”
“是啊,王兄之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整个益州,当为第一啊!”
“哪里,哪里,是诸位抬爱了,小生才疏学浅,怎敢当的益州第一才子呢?小生最钦佩之人,乃是蜀王殿下,真可称得上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啊!”
嗯?
居然在这里,碰到本王的粉丝了?
听到这里,李愔又不想走了。
主要是,这位众人口中的王兄,居然被称为益州第一才子。
虽然他自己拒不承认,但是从他故作谦虚的口气中,仍然能够听出他的自负。
不知这位王兄,和益州四大世家的王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不是王家之人?
想到这里,李愔不由饶有兴致地,向诗会现场靠去。
只见那位被称作王兄的书生,正提笔,笔走龙蛇,很快就写下一首诗。
然后,这位王兄身边的书生忍不住大声念了出来
十里平湖青黛光,雨后草青荠菜香。
寄言踏春众儿女,莫负南苑柳丝长。
(这位王兄是虚构人物,这首诗是烟雨打油之作,能力有限,诸君莫笑。)
“好!好一句莫负南苑柳丝长!只此一句,便压过今日所有诗作啊!”
“我觉得,最销魂的,就是莫负这二字了!人生苦短,王兄这是在告诉我们,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吗?”
“我觉得,还是这柳丝长三字更妙啊!柳丝在生长,春日苦短,不能及时抓住,就不免辜负了春光!”
“妙极,妙极啊!”
这首诗一出,这位王兄周围的那些书生,纷纷出言赞赏。
而旁边的李愔,不由哑然失笑。
这充其量也不过是一首打油诗罢了,就这样的诗作,也能称得上是好诗吗?
那么这位益州第一才子的含金量,也未免忒低了吧?
想到此处,李愔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
李愔的笑声,顿时打断了这边的吹捧。
那些才子,顿时满脸怒色,眼神不善地向这边看来。
他们在这边踏春吟诗,而那人居然在旁边耻笑,简直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有辱斯文!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在他们看到李愔骚包的外形,还有身边簇拥的侍卫之后,到了嘴边的斥责,忍不住又咽了回去。
出头有风险,说话需谨慎啊!
此时,一个少女则是忍不住怒冲冲地站了出来!
“喂,你笑什么笑?难道我哥做的诗不好不成?你在旁边笑话我哥作的诗作,那就是你认为你能做出更好的诗作来咯?那你就以柳为题,作一首诗吧,要是作的不好的话,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愔忍不住向这个少女看去,只见这个少女,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裙,大约十四五岁年纪。
脸蛋上微微带着婴儿肥,满脸娇憨,忍不住让人升起怜爱之心。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区区一首咏柳诗而已,这有何难?娘子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