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明军的动向,立时就引起了湖广清军的注意,豪格探知消息后,当即亲率人马,前往岳州御敌,不过清军自武昌奔至岳州,一连等了数日,却不见明军踪迹。
岳州之南,汨罗县,明军大营。
何腾蛟领兵自长沙出发后,行至汨罗,便屯兵不进,一连数日都没有动静。
六月初,湖广之地,已经入夏,天气日渐炎热起来,将士们的心情也跟着越发烦躁不安。
陈明遇指望湖广明军为江南明军分担压力,见何腾蛟按兵不动,不由得有些心急,于是便通过阎应元,求见堵胤锡,询问大军为何按兵不动。
堵胤锡因为擅自许落孙可望封王一事,失去了隆武皇帝的信任,不过隆武也知道他的能力,所以让他给何腾蛟打个副手。
军帐中,堵胤锡正伏案查看地图,这时帐帘被挑起,阎应元领着陈明遇行礼道“堵抚军!”
堵胤锡闻语,抬起头来,看见两人,微笑道“是丽亨和拱辰啊!”
陈明遇作揖一礼,“抚军赎罪,今日拜托阎侍郎,带下官来见抚军,是有一事相问!”
堵胤锡将地图合了起来,叹气道“是问大军为何按兵不动,对吧!”
阎应元沉声道“清军精锐击中于江南,湖广清军兵力空虚,我军本该兵贵神速,速速引兵北上,杀清军一个措手不及,怎在这汨罗县浪费时间。”
堵胤锡站起身来,“我知道你们来意,也罢,我这就去见一见何阁老,劝说他迅速进兵。”
当下堵胤锡离开帐篷,来的中军大帐,大帐外,一杆大纛旗飘下,旗上写着何腾蛟的一长串头衔,看着十分唬人。
得到侍卫通报之后,堵胤锡挑帐进入帅帐,何腾蛟端坐帅位,其子何文瑞站在一旁,似乎是刚在商议什么大事。
“督抚军,来见本督何事?”何腾蛟端着架子冷淡道。
堵胤锡向何腾蛟微微作揖,便道“岳州近在咫尺,军中将士对于大军屯兵不进,颇有异议。如今清军急攻浙军,何阁老宜引兵急进,夺取岳州,先声夺人,而后趁其不备,携胜复楚,破清必矣。”
何腾蛟摇了摇头,显然有自己的盘算,他颇为自负道“不然,今日建奴攻浙,胜则兵疲,我承其敝。不胜,建奴军心动摇,则我引兵向北,同样必破建奴。故不如先使奴与浙斗!”
说着,何腾蛟得意的看了堵胤锡一眼,微笑道“难道堵抚军不知,虏与浙,皆是陛下心头之患吗?”
堵胤锡脸一下愤怒的涨红,怒道“此等时刻,何阁老还做此等计较。若浙军速败,建奴士气大振,悔之晚矣。何阁老必成天下之罪人,遗臭万年!”
何腾蛟脸上笑意顿收,冷笑道“哼,浙军历来善战,赵国公更是未有败绩,本阁相信浙军不会被建奴轻易击败,定会两败俱伤。”
“这临阵指挥,本阁不如督抚军,然磋磨上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制定千秋万代的大战略,督抚军却不如本阁啊!”何腾蛟说着,有些不赖烦的挥手,“堵抚军退下吧!传令军中,凡有不听号令,擅自出战者,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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