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给吴三桂释放出了一丝善意,希望他能够考虑,臣服于大明,不要继续挣扎。
不过,消息传过去,吴三桂却没有回信,无视了赵铭的善意。
这让赵铭感到有些失望,既然吴三桂铁了心要与他作对,那便只有毁灭周国。
赵铭遂即只能去信,让毛淡棉加紧,修复明军的战船,又询问李定国修路的进展。
只有战船修复,海军援军抵达毛淡棉,缅北公路修通,明军便南北夹击,解决东吁,然后谋求进入南亚,彻底颠覆周政权。
这日,赵铭再次出了行宫,来到营地内,看押俘虏的地方,依旧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赵铭不禁问躲在阴凉处的士卒道“怎么回事?今天又没进攻吗?”
士卒们也比较郁闷,“回禀摄政,今天没有进攻。咱们饭都准备好了,不晓得他们怎么不来了。”
营地中一下子,没有了能够表演杂技的俘虏,让明军将士的生活,都乏味起来。
这让赵铭微微皱眉,看不到俘虏,他也觉得有些不习惯,少了许多乐趣。
这时,赵铭觉得无趣,便继续例行巡查。
明军与周军,在东吁南部对持了近半年,周军的攻击虽没给明军带来什么灾难,不过炎热的气候,却把明军折磨的不轻,赵铭担心士气低迷,所以经常巡视给士卒打气。
这时赵铭巡完,便准备回行宫休息,刚准备走时,正撞上金声桓疾步而来。
“摄政!有紧急军情!”金声桓大步走来,老远便大声喊道。
赵铭闻语,停下脚步,金声桓飞快小跑着过来,抱拳道“摄政!”
“什么紧急军情?”赵铭随口问道。
“吴三桂撤兵了!”金声桓急声道。
这两天周军忽然停止了进攻,让明军众将觉得突然间少了什么,于是便派出斥候前去查看。
赵铭眉头一挑,“周军撤呢?”
“确实撤了!斥候刚刚出城探查,发现周军搬开了拒马,推掉了栅栏,拆除了帐篷,很多营寨都在撤离!”金声桓有些兴奋道“据斥候说,他们接近周军营地,对方的游骑发现了他们,也没驱赶,只是埋头收拾行装!”
赵铭闻语冷笑一声,“吴三桂拒绝寡人的好意,寡人还以为他是一跳汉子,要直扑毛淡棉,孤注一掷,与寡人拼命,不想居然溜走了!”
金声桓满脸喜色,望着赵铭,欣喜道“摄政,现在咱们追不追?”
赵铭摇了摇头,“看见斥候都不驱赶,吴三桂这是故意让咱们知道,他要撤离。这厮多半想阴寡人!先派斥候继续探查,弄清楚在说!”
这时,周军撤退的消息,在营地内不胫而走,乘凉的士卒得知了吴三桂退兵的消息,顿时发出一阵欢呼。
虽说周军没对营地够成威胁,但是长期对持,加上湿热的气候,却也让将士们有些吃不消。
听说周军撤退,士卒们顿时一阵欢呼,纷纷说着,周狗也就这点本事,也不看看对手是谁,非要死撑,害老子在这个鬼地方待这么久。
明军激动的欢呼声响起,赵铭心头却沉重起来,因为他从士卒的欢呼声中,听到了思乡心切,还有对东吁气候的忍受度,也接近了极限。
当下赵铭回到行宫,立时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对金声桓等人道“吴三桂这个时候撤退,多半是以退为进,想引寡人追击,然后与寡人决战。”
金声桓想了想,颔首道“有这个可能!吴三桂强攻无法攻破我们的营盘,便想后撤,然后在旷野上浪战!”
赵铭沉着脸,“虎臣,你立刻遣马军再探,摸清吴三桂动向,再向寡人禀报。”
金声桓抱拳领命,遂即便去安排。
明军哨骑呼啸出营,向西探查,到这今天晌午时,探马回报,周军各处营寨全部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