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自我,无需对一闪而过的意念有半点儿阻挠。自我反醒却需要批判,因此会排斥或突然中断一些感知的进入,压制意识的苏醒,反倒没办法认清那个真实的自己。
沈叶白像是在即将走火入魔的时候,受到了佛祖点拔。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眉目微微舒展。
一切锁碎的念头,又像被阻断的河流一样重新涌动。
他只需屏气凝神,不用对任何念想吹毛求疵,诸多意念来了又去,一闪而过,却仿佛慢慢拼接出一个完整真实的自己。
沈叶白觉得自己越发贴近自己的内核!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感知和视听觉同时被盈满,又是那个熟悉的世界。
不远处,傅清浅蹲在地上和一个不大的小女孩儿说话。
沈叶白眯了眯眼,觉得傅清浅扎在一片眩光里,从没觉得哪个女人这样夺目,他不由得笑了笑。
傅清浅注意到他清醒过来了,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让她去找妈妈。她起身走过来,挨着沈叶白坐下。
“要不要抽根烟?”
沈叶白伸手接过,点着后吸了一口说“你是为了让我看清那个梦?”
“更是为了让你看清自己。”傅清浅看向他说。
沈叶白眺望远方“我知道那个男孩儿手中拖拽的鲜红的风筝代表什么了。刚刚一闪而过的念想中,我看到了红酒,而且是打翻了的红酒,没错,那风筝就是红酒的颜色。”他又吸了一口说“我最早的梦想是当个顶级品酒师,而不是顶级投资人。”
傅清浅说“让我猜猜你的梦想没有达成的原因。”她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因为你的母亲?从小到大,你的方方面面都受她挟制,看似那样叛逆不羁的你,其实也拿自己的母亲没有办法对不对?”
沈叶白错愕的抬眸,不可思议的凝视着她。早先他就说过,这个女人从出现,就像铺了地毯一步一步引他上前。现在沈叶白更是发现,自己再锐利的锋芒都能在她的眼中生出柔软,根本只是虚张声势。
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两下,没有说话。
傅清浅已经赞叹出声“沈总实在太厉害了,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却能经营得风声水起,多少人羡慕不及。可见是真的天资过人。只是,这样节制的人生,难怪有那样多的意难平,需要在梦中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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