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再次中箭。
未等看清,便发狂的匪首瞅准机会,一枪抽中胸口倒飞而去,瞬间被流民淹没。
“速速……”
匪首强撑着一口气,眩晕感席卷全身,虽察觉脑后有异,却无力躲闪,随着噗的一声闷响,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匪首已死,杀啊!
陆川高举头颅,厉声长啸。
“逃啊!”
流民瞬间崩溃,即便有几个逃兵想要报仇,却被‘自己人’裹挟着倒退,只能含恨而去。
“小川?”
还能站着的卫兵,满目不可置信之色。
若非说话声音很熟悉,谁也不敢相信,这满身血污的‘流民’,会是平日里谁也看不起的痨病鬼!
“多亏徐老大重创匪首,我才能将此獠斩于刀下!”
陆川挠了挠头,憨笑道。
“噗!”
徐老根闻言,口喷逆血,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陆川眯了眯眼,强忍下趁乱弄死徐老根的念头,安排人搜捡补给。
……
清晨,天刚放亮。
“快快快,不要放跑了贼人!”
一队数十人来到卫堡,凭衣着穿戴可见正是临近的四平卫堡边军。
刚刚醒转徐老根隐晦的扫了眼陆川,目中阴毒之色一闪而逝,起身迎向来人。
“多亏刘老哥来的及时,吓退贼人!”
此话一出,昨夜小梁堡兵卒奋勇杀敌之功,算是分出一半。
不少兵卒登时皱起眉头,但想到人家跑了半宿来援,只能压下不满。
“徐老弟,谢天谢地你没事,边军一家亲,你这边出了事,我岂能放任不管?”
刘鹏喜上眉梢,拍着胸口,打量肉汤道,“兄弟们跑了大半夜,徐老弟不介意我们喝口肉汤,垫垫肚子吧?”
“这说的哪里话?不过……”
徐老根佯怒,继而面露尴尬,“算了,不说了,这是小弟一点缴获,权当答谢刘老哥和诸位兄弟们救援之恩!”
“嘁,一堆破铜烂铁,打发叫花子呢?那不是有马吗?”
一名兵卒不屑冷笑,陡然指着不远处的几匹马道。
“马?”
刘鹏登时双目放光。
“这可不行!”
徐老根面色一变,连声道,“昨夜我麾下一名小旗阵斩匪首,大部分战利品都应是他的,我也无权处置!”
“小旗?”
刘鹏冷冷一晒,皮笑肉不笑道,“徐老弟在开玩笑吗?
兄弟们险些跑断腿,想来徐老弟不会吝啬几匹劣马借给老哥代步吧?”
徐老根呐呐不能言。
“这这……”
小梁堡卫卒惊怒不已,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哈哈,徐老弟是敞亮人,老哥我也不含糊,等用完了之后,老哥我定然会不日送回……嗯?”
刘鹏仰首大笑,蓦地厉声怒喝,“你干什么?”
唏律律!
骏马嘶鸣,少年执刀划过马脖,鲜血飞洒,昂首而立,马尸轰然倒地。
“兄弟们各个带伤,自然是杀马果腹!”
陆川随手甩去刀上血渍,淡淡道,“死伤的兄弟们,也需要抚恤,刘总旗不会亏待手下兄弟,我家徐总旗更不会。”
“你……”
刘鹏和徐老根齐齐变色。
小梁堡卫卒,看向陆川和徐老根的目光,已迥然不同!
“嘿,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杂碎!”
刘鹏面色一沉,“徐老弟,若是你管不住手下,老哥我不介意帮你。”
“这……”
徐老根目光闪烁,似有意动。
“真是笑话!”
陆川冷笑不已,手中刀在另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