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佑鲁率众跨过一处拱门,正看到总捕头郭淮岸,在褚邢的尸体上擦拭刀锋。
“呸……”
郭淮岸冷笑着吐了口唾沫,面色陡然一变。
“胡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边军百户,是想造反吗?”
张佑鲁双目喷火,杀机凛冽。
“我看造反的是你张佑鲁张千户吧?”
胡永一身戎装,一改之前的儒雅,轻抚腰袢剑柄,正义凛然喝道,“褚邢勾结草原细作,意图不轨,是否出自你的授意?”
“你说什么?”
张佑鲁心头一跳,这才发现,除了褚邢和几个属下的尸体外,赫然还有十几具明显是草原装束的尸体。
陷阱!
只要这些尸体搬出去,他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来,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胡大人,虽然你与我家千户大人素有不合,却不曾想,竟行此构陷之事,孰是孰非,自有凉州都督府评断!”
张秋不愧是智囊,当即拉着张佑鲁准备先行离开。
可惜,天不遂人愿!
“胡大人,找到了!”
一个满面漆黑之人自大火中蹿出,高举着几本书籍。
“陆川!”
张佑鲁咬牙切齿,死死盯着那人。
“千户大人?”
陆川满面惊愕,愣怔刹那,赶忙解释道,“大人来的正好,褚邢竟然通敌卖国,幸亏胡大人发现的早,否则,必将酿成大祸!”
“住口!”
张佑鲁怒极攻心,不见他如何动作,便到了陆川面前,一刀斩向其脖颈。
当!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两道人影一触即分。
“张佑鲁,你想杀人灭口吗?朗朗乾坤,岂容你这国之大贼逞凶!”
胡永执剑而立,大义凛然。
“你……”
张佑鲁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这下真坐实了,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千户大人,你……我……”
陆川满面错愕,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相信,张佑鲁会向自己下杀手。
“陆总旗!”
张秋上前一步,死死盯着陆川,一字一顿道,“大人对你不薄,何至于此?”
“张大人误会了,我接到衙门求援信,说是翠苑楼中有草原细作,便赶来支援!”
陆川苦涩一笑,虎目含泪,指着尸体道,“不曾想,褚邢大人也在,可他竟然偏帮这群草原人,与郭捕头作对,而且杀了好几个捕快弟兄。
我也不愿相信啊,可事实如此,人证物证俱在,我父死于草原细作之手,我决不能放任这等卖国奸贼逞凶,否则他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我父?”
“这……”
如此声情并茂的呐喊,令众人为之动容。
而且,这么多人在,假话根本偏不了人,一问便知!
张佑鲁不禁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张佑鲁,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左右给我拿下,押送乌同巡抚衙门!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左右给我拿下。”
胡永喝令道。
“谁敢?”
张佑鲁厉声怒喝。
哗啦!
话音未落,郭淮岸已经示意周围埋伏的捕快,洒出铁网,却被骑兵用劲弩杀死了五六人。
“不要给他们填装劲弩的机会!”
郭淮岸目呲欲裂,率先杀向张秋,这些可都是他培养的心腹,死一个少一个啊!
“找死!”
胡永勃然大怒,手腕一抖,剑尖化出点点寒芒。
“老狐狸,忍你很久了!”
张佑鲁拔刀在手,悍然与胡永杀做一团。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