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邹隆也有些目瞪口呆。
他说什么了,就成仗义执言了?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陆川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那天之事。
“当时,楚誉丰言及,演武院有一规矩,凡是想调换宅院者,可以挑战看中的宅院主人,而后者每月可以应战三次!”
陆川缓缓扫过殿中,见众人都认可这一说法,继续道,“在下推辞不过,便应战了!”
“既是挑战,为何事后会是两死一残,陈教习又为何会中毒?”
邹隆追问道。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看似寻常的问法,却好似有种已经认可了陆川所言的意味。
当他意识到不妥时,陆川已然顺着说下去了。
“这正是弟子要上秉诸位教习,请副院主主持公道的地方!”
只见陆川义愤填膺,好似委屈到极点的孩子,“那日我本不愿应战,毕竟我初来乍到,要与诸位同窗搞好关系,奈何楚誉丰四人逼人太甚。
楚誉丰更是以二品中期的修为,接连施以辣手,弟子不过三品上,不得不力以赴。
谁曾想,一时不慎,收不住手,伤了楚誉丰,其余三人便背后偷袭。”
“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刘沛气的破口大骂。
“住口!”
邹隆本不愿得罪刘沛,但他身为刑律殿之主,职责在身,屡屡被刘沛打断问话,他的颜面何在?
“哼!”
刘沛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冷意的盯着陆川。
“诸位教习,试想,若是你们在那种情形下,会选择怎么做?”
陆川抱拳一礼,恨声道,“弟子不知道,与他们四人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暗下这等杀手。
更可恨的是,教习陈晋北看到后,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弟子下杀手。
若非弟子还有点手段保命,更有宝甲护身,此时恐怕已经身首异处,死不瞑目啊!”
这番话说来,让众人是面面相觑,也有人信了几分。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陆川都不像是蠢到,在演武院中大肆杀戮的无法无天之辈。
真要如此的话,也不可能在这等场合侃侃而谈。
“即便如此,弟子如今也是身受重创,经脉逆乱,双手近废!”
陆川面露决然,抱拳一揖到底,言辞恳切道,“还请诸位教习和院主,主持公道,还我演武院朗朗乾坤,更要彻查演武院上下,是否还有如弟子这般,蒙受不白之冤,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让他们能含笑九泉!”
“咳咳!”
邹隆老脸一僵,沉声道,“陆兵,这话就严重了,我演武院乃是传武授业之地,岂会……”
“邹殿主!”
陆川重重一拜,肃然道,“连教习都敢参与其中,难保不会有人上行下效,蒙蔽视听,您切不可大义,致使演武院数百年声誉蒙羞啊!”
人才!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两个字。
事实如何,众人都心知肚明。
但听陆川一番话后,就不由自主想到,演武院中有一股黑恶势力正在崛起,荼毒武子。
若是再不纠察,恐怕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巨大祸患!
“混账,简直是满口胡言!”
刘沛更是气炸了肺,怒不可遏,“你们听听,他这说的是什么话?若任由此子胡说八道,我演武院才将永无宁日!”
“林老,诸位师兄!”
面色惨白的陈晋北冲入殿中,嘶声道,“那天,在下巡视到东山紫华轩附近,听到有人呼救,赶忙前去查看,便见此子在追杀上院武子,另有两人倒地身亡,楚誉丰更是目盲断臂。
在下喝止此人,他不仅不听,更是施以辣手杀死一人,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