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再问。
“应该是四天后!”
门子想了想,有些歉然道,“主家的事,小的也不甚清楚,只依稀记得这么个日子!”
“好,不妨事,有劳大哥了!”
陆川没有再纠缠,打马离开苗家,转而向着飞云浦所在而去。
之所以不用问路就知道飞云浦在哪,正是因为,这正是他此行的最后一站,也就是第九个目标。
而在鲁塔所给的名单上,何进的名字后,赫然标着‘杀’字。
陆川当然不会任由他人摆布,就凭一张名单,便随意杀人,即便这个人,是对他所有帮扶的鲁塔也不行。
只不过,从此前的名单来看,除却第一个柳庭晟,几乎都有必杀的理由。
柳庭晟不仅将名声给了他,甚至帮他扬名,多半是与鲁塔有旧。
而这苗家三爷苗仁空,多半也是这样一个角色。
“嘿,八十大寿,老头子这是故意安排这样一个场合吗?”
想及此行目的,陆川不得不如此怀疑。
要说扬名,再没有什么比得上,在一位德高望重,号称义薄云天,老侠客的寿宴上,将之斩杀来的更惊世骇俗。
“真有够恶趣味的!”
陆川打马前行,狂奔三天,来到一条大江前驻足。
遥望江面数十里,虽然江面平静,却没有一条小船,往江中心走,便可知这条名为沧澜江的大河,必然暗藏凶险。
“麻烦,难道要自己驾船过江?”
凝望江面片刻,陆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以他的实力,强行渡江的话,一根横木便可,但奈何还有火云驹。
这匹马陪伴近两月,平日里朝夕相处,陆川也时常以血劲为其推宫活穴,不说洗毛伐髓,却也使得此马越发神骏。
甚至于,灵性似也有提高,往往都有出人意料之举。
当然,更多是被陆川喂的嘴刁了。
往日里,几颗铁食丸就能打发,现在竟然要淬体丹了,不然就耍性子赖着不走。
哗啦啦!
正迟疑之际,江面骤起波涛,隐约的云雾中,竟有一庞然大物使来,赫然是一艘长达百丈,高有四层的楼船。
“周?”
陆川眼里极好,看到上面迎风飘扬大旗上,绣着龙飞凤舞的‘周’字,不由暗暗纳罕不已,“不会这么巧吧?”
“陆兄,小弟等候多时矣!”
正寻思时,船上一人站在船首,登高大呼。
那是一名丰神俊朗,一表非凡的青年男子,赫然是与陆川交情莫逆,半年未见的周丰。
“哈哈哈!”
陆川爽朗大笑,心知必是周丰知道的他行踪,才在此等候,当即打马后退数十丈。
轰隆!
角船向岸边靠近,吃水太深,以至于浪涛起伏,近乎将小小的船坞淹没。
唏律律!
但听一声龙马长嘶,离岸近百丈远,火云驹仰天长啸,撒开四蹄,自岸上一跃而起,竟是在水面上狂奔不止,踩出多多惊天水浪。
轰隆!
最终,靠近角船之后,奋跃而起,落在了甲板上,惊的岸上行人或船夫,无不惊叹神驹。
即便是角船上之人,也是骇然失色,多半都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干什么,干什么,都住手!”
一名老者早已吆喝起来。
在其喝令下,那些护卫虽然收起刀兵,却也依旧尽忠职守,虎视眈眈的看着一人一马。
无它,这出场方式太过骇人。
即便自家少爷,表现出与来者极为熟稔,可来者一身气息,却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陆兄,哈哈,多日不见,小弟在南方都时常听闻你的威名!”
还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