坳中方圆数里化作毒瘴绝地,任何生灵难以靠近,不仅是追杀者再无消息,陆川也失去了踪迹。
无论江南地界的各方势力,如何发动人手寻找,都再也找不到半点线索。
就连,那匹标志性的赤色火云驹,也再无人见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牵着一匹黑色瘦马,漫无目的,懒洋洋的向着东北方而去。
江南人杰地灵,风化物美。
此时的陆川,已经到了淮州地界,再往北,便是北方,而且离着上京城,也不过两州地界而已。
淮州水路四通八达,南下可直通兰陵,北上可直抵上京城,端的是富饶无比。
唯一让陆川有些纳闷的是,明明临近东海,偏偏海贸却一塌糊涂。
除了小渔村,就是小村镇,穷的是家徒四壁。
不知是淮州地界,似乎大晋所有临海的州郡城镇,都是如此。
并非是什么闭关锁国所祸,而是貌似没人出海。
甚至于,陆川也没听说过,南下出海有什么异人,北上除了草原外,也再无其它异族。
貌似,整个天地间,就只有大晋这一块陆地。
只不过,虽然惊异于这方天地的特殊,陆川却也没有打算深究。
至少,现在不会去。
“泗阳湖!”
陆川循着官道,一路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颇为繁华的大湖畔。
周围,都是往来客商,酒楼鳞次栉比,游客如织。
再往前,便是淮州城,这里算是半个驿站,半个商埔,官商合营。
最出名莫过于,坐落在湖畔的泗阳酒楼!
却是因为上午时分,游客商旅虽然不少,酒楼中却没有坐满。
陆川将黑马交给酒楼的伙计,独自上了二楼,要了个临窗的雅座,点了份招牌菜,又要了一壶老酒和几个拿手好菜,便自斟自饮起来。
放眼望去,已是寒冬的泗阳湖,却依旧泛着绿色,大有四季如春之意。
这也是泗阳湖名字的由来。
但陆川,却并非是为看风景,而是等人。
酒过三巡,等的人没到。
陆川便结账,寻了处客栈住下,如此三天,终于在一日晚间,看到了湖上泛舟而来,一袭青衣之人。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上京城外伏杀,最后重创于他的青袍鬼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