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在周家,我确实护的住他们,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就怕我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此事,我会解决!”
陆川略一沉吟道。
“你可别乱来!”
周丰眉头微皱,沉声道,“我知你如今修为非同小可,但你若是杀了高家满门,我父亲为了照拂大母的颜面,必然要有所表示!”
“放心,不会让周兄难做!”
陆川摇摇头,淡淡道,“至多,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哎!”
周丰苦笑摇头,“你要小心,高家可是有先天宗师坐镇!”
“你都说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陆川笑道。
“哈哈!”
周丰了然大笑。
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往常什么事情,都一副风轻云淡的陆川,此时气息沉凝的可怕。
当然,吓不住他。
只不过,周丰却为朋友担心。
“死了很多人吧?”
陆川没头没脑问道。
“嗯!”
周丰点点头,涩声道,“死了很多,到现在都没清理完,若非演武院所有教习和武子全力出手,此番怕是……”
“安道子死了!”
陆川话锋一转道。
“嗯!”
“他是武盟地尊!”
“嗯!”
“我懂了!”
陆川语气中透着难以言说的萧瑟。
“陆兄,我……”
周丰面色一紧,不知想到什么,颓然低头。
“你有你的苦衷,我知道,不用告诉我!”
陆川摇摇头,欣然笑道,“你我朋友一场,你为我做的够多了,我却没有什么能帮……”
“不!”
周丰也摇头,侧身看着远方山林,“陆兄,你看到那鹰了吗?它会飞,自由自在。
若非遇到你,我就跟这了翅的鹰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陆川默然。
他知道,这是两人的境遇不同。
对他而言,周丰所能做的,都是力所能及之事,无论是朋友道义,还是兄弟情义,都无可指摘。
对周丰而言,陆川的出现,让他有了一个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能够让自己下定决心,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就足够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陆川帮不到他什么,唯有这份情谊难得。
所以,周丰很珍惜,不遗余力的伸出援手。
但限于某些缘故,许多事情,他又不能宣之于口,作为朋友,周丰又很自责。
陆川也明白,所以从未追问,不让朋友难做。
或许,这就是兄弟之间的默契吧。
那一年,两人于船上初见。
一人武道初成,意气风发,笑傲大江之上,一人初出茅庐,放浪形骸。
两个年轻不羁的少年,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虽然不能无话不谈,却互相弥补着,各自缺少的一部分。
陆川一心想要自由自在,游历大江南北,却身不由己,只能一次次在亡命奔逃中,行走在死亡边缘。
周丰身份尊贵,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身上却有着无形枷锁,只能按部就班的遵循着既定的路前行。
“嘿,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说这些做什么?”
周丰腼腆一笑,竟与陆川有几分相似。
“喝酒!”
陆川咧嘴轻笑,扔给周丰一个酒壶。
周丰拔开塞子,咕嘟嘟灌了一大口,又扔给他。
一壶酒,很快见底。
“保重!”
“保重!”
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