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招式,仅有一个个简单粗糙到极点的桩法。
擒马桩、卧虎桩、熊咆桩、擂鼓桩,等等等等,曾经陆川习练过的种种基础桩法,随着一手一拳挥舞间,渐渐演化开来。
隆隆!
彷如惊雷滚滚,又似擂鼓轰鸣,时而又如惊涛骇浪,种种摄人心神的波动,自陆川体内传荡开来。
但很快,又渐渐归于沉寂。
而陆川的身上,却是出现了诡异的变化,身上的毛发疯长,头上出现了犄角,甚至出现了畸形的手脚,彷如妖魔一般慑人。
当所有的波动散去时,陆川浑身的血色已经褪去,彷如一尊诡异到极点,散发着妖邪之气的雕像,矗立在山巅,迎着朝阳,却透着难以言说的诡异。
一天过去,尘埃洒落灰白一层,半月过去,鸟儿在指掌间筑巢,一年过去,尘埃汇聚之下,竟彷如一座诡异的畸形假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经久不变,似乎一切都就此结束了。
十年后,孙孤鸿忐忑来寻,不见人影,匆匆而归。
二十年后,再次来寻,归去之时,似有惊喜。
二十五年之后,又一次到来,似有飒然之意,闲庭信步于峰顶,大笑三声,极尽放浪形骸。
三十年后,孙孤鸿率领弟子来到峰顶,指点江山,意气盎然,似有天地在握之势。
不知什么时候,传闻人魔已逝,天地动荡,大魏竟是有四分五裂之象,但诡异的是,各方都好似在按捺,等待着什么。
直到又十年过去,人魔不再现世,才爆发开来。
不知多久后,又有人来到峰顶,似乎嫌这畸形雕像碍眼,想要将之毁去,却在碰触之间,伤人无数,便再也无人登顶。
春去秋来,天地万象,不知寒暑之间,沧海桑田,竟是数百年以降,唯有那赤叶峰顶的诡异雕像,似乎又高了几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