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闻言却道,“三叔,这恐怕晚了。”
薛丙文一听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侄儿,什么叫晚了?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这会怎么就晚了呢?”
阿呆叹道,“三叔,阿呆也想给您,可您知道的,大修手札是大修以神念将自己的感悟存放在玉简当中的。”
“一旦读取其中内容,大修的神念便会从玉简转到脑海之中。”
“您要是再早来一会,早来那么一小会,阿呆都还没读取大修的手札。”
“可就在刚才,阿呆闲着无事,一小心读取了大修的手札,大修的神念,都印在了阿呆的脑海里,现在就是阿呆想给您,都办不到了。”
薛丙文闻言痛心疾首,将自己的大腿拍得啪啪直响,埋怨阿呆道,“阿呆啊阿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那可是大修的手札啊,读取大修的手札,那可是要沐浴焚香,可是要斋戒三日,可是要对天地拜三拜才能读取的,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读取了?”
“你你哎大修手札,我的大修手札啊”
薛丙文在一旁顿足捶胸,心痛如绞,发出一声声长叹。
一旁阿呆夹起一个花生米放入口中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炒熟花生那种芳香缓缓在口中弥漫开来,十分美味。
阿呆又夹了一片豆干放入口中,就着一口酒吃了下去。
如果不是灌酒,花生米、豆腐干就酒,简直是人间美味。
一旁薛丙文见自己痛心不已,阿呆却在那吃得痛快,哪里半点伤心样。
薛丙文痛呼声忽然止住,看着阿呆道,“阿呆,你不是跟三叔撒谎了吧?”
阿呆连忙停下筷子道,“三叔,要阿呆发誓吗?”
薛丙文想了想,修者可不能发誓,如果阿呆发誓,那确实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撒谎。
当下他刚要点头,阿呆忽然道,“对了三叔,县城里还有什么坏人需要阿呆吓唬么?”
薛丙文闻言脸色一阵难看,随后干笑了两声道,“没,没有,县城里都是好人,那个,阿呆,发誓就不用了,三叔信你。”
阿呆一笑,“来,三叔,喝酒,花生米、豆腐干就酒,真香啊。”
这时阿呆才喝出了点滋味,忽然觉得,少喝一点倒也无妨。
“香,香呵呵。”薛丙文一边吃着一边用眼睛看着阿呆,心里也清楚,大修手札弄不到了,看来自己鸿运当头,可能应在别处,能应在何处呢?
两个各自吃着,也没唠什么家常,最后阿呆付了灵石,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阿呆坐在床上,手一抹乾坤袋,大修手札落入他的手中。
阿呆将一股灵力注入手札中,然后将玉简贴在额头,一股信息流入脑海。
只听一道玄而又玄的声音响起,“余少年始修真,历八十载而成大修,不敢言教于后辈,却有几许心得且与有缘者道之。”
“修真炼道,起初感应天地万物的呼吸,使自身‘呼吸’与之相契合,便可逐渐凝成灵脉,使灵脉凝成一个大循环,炼化天地之气可化气为液,此乃由引气入练气之道也,练气之后是开光,开光后可驭物。”
“引气、练气、开光、驭物,这是修真的四大境界。”
阿呆细细听着,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三天已过。
第四日清晨,二虎敲响了阿呆的房门,阿呆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次体悟大修讲道,让他对未来有个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在山中修行时,陆师从未跟他讲过这些,只是让他一直的感应万物,打根基,打根基,再打根基。
在大修手札中,大修曾提到过几个遗憾,第一就是当初急功近利,未曾将根基打牢,以至于日后再难精进。
阿呆也再一次从大修这里深切体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