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受到郡守的重视,他也终于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薛父、薛母面前,拱了拱手,含笑道,“薛二哥、二嫂,恭喜了。”
薛父听镇长竟然都叫自己一声二哥,顿时受宠若惊,连忙道,“诶呀,镇长,这如何使得?”
“您是一镇之长,是我们青阳镇的父母官,我们怎么当得起您这一薛二哥和二嫂。”
薛母也急忙道,“是啊,是啊,镇长,这可万万使不得。”
青阳镇长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是苦涩。
自下方青阳镇,本以为做出一点政绩,可以往上调,没想到,上面似乎已经把他这个人给忘了一般,他也不得不想想别的门路了。
青阳镇长对着薛父、薛母道,“使得,使得的。”
“薛二哥、二嫂,若他日”青阳镇长顿了顿,终于把少爷两个字说了出来。
“若他日少爷回来,还请派人到镇府上知会一声,弟有事想找少爷商量一番。”
“诶呀,镇长那小兔崽子可不值得您用少爷称呼,您跟我一样,就叫他小兔崽子就行了。”
“等那小兔崽子回来,弟第一时间让那兔崽子去拜见镇长。”
青阳镇长闻言暗道,“小兔崽子?这个称呼,整个青阳只怕也只有你跟你家的那位敢这么称呼了。”
“如今薛鹏威名已出,又得郡守重视,将来至少为一方豪强。”
“薛家,即将快速兴起。”
“这是个好机会。”
青阳镇长微微含笑道,“还是少爷好些,等少爷回来,随便遣人来通知一声就好了,到时候,弟自会到府上来。”青阳镇长笑了笑。
“府上?”
薛父心里嘀咕了一句,自己这小店,什么时候也被称作府了。
当下急忙道,“那怎么行,镇长您放心,那小兔崽子一回来,我亲自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过去。”
“不,真的不用,薛兄弟过来就行。”青阳镇长笑了笑,这般跟一个普通人客套,尤其还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榆木疙瘩,让他心里累得很。
“不,不行,弟得把他拎过去,怎能让”
未容薛父将话说完,薛母扯住了薛父,含笑道,“孩他爹,就照镇长的意思办吧。”
薛父闻言一愣,虽然他有些不解,但仍是点点头。
镇长这才含笑点了点头,终于不用再跟这个木头疙瘩客套了。
随后镇长不禁多看了一眼薛母,心中暗叹,这薛老二虽然木讷,却是娶了个精通人情的好媳妇啊。
若是换做寻常家的妇人,只怕会说,‘行,到时候通知你。’
如果这样一说,他的脸面可就放不下了。
但同样的意思,到了人家的口中就变成了,“听自己的意思。”
那薛鹏能有今时今日,看来大半真的要归功这女人啊!
这女人,不简单啊!
又客套了几句,青阳镇长也离开了。
此时屋外起了微风,天边浓云翻卷,天色渐暗,不多时,如丝如雾的雨水降落了下来。
屋外,老大媳妇瘫在墙角,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着额头的鲜血流了下来。
除了额头,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雨越下越大,雨水中带着寒气,侵蚀着老大媳妇的身体,伤口处的同感越发强烈。
肉体的伤很痛,但那来自灵魂、精神的伤痛,却来得更加猛烈,更加的痛彻骨髓。
老大媳妇呆呆地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离开的薛母的背影,心底的剧痛,如同潮水一般的汹涌澎湃而来。
一万,那件灵衣,竟要一万下品灵石。
一万,一万呐?
她这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到一万下品灵石啊!
当初,自己为什么就要提着分家呢。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