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作响。
每一只血妖的心底,没一个血煞血灵的心中,仿佛被狠狠敲了一下。
实力稍微低的脸色惨白,实力高一些的气血翻涌,便是金丹期的大妖与大修,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一声落下,再无半点杂音。
血主微微眯起眼,看向了始作俑者的鸿雁。
他细细瞧了瞧这血煞,从这血煞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丝敬畏,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决绝。
他又看了看四周的血妖与血煞,那躁动的气势还没有完全沉下去。
血主看着鸿雁,直看得鸿雁心头狂跳。
这一幕,不算是在鸿雁的计划之中。
她知道,血妖与血煞之间的关系极其紧张。
在这里,血妖也血煞泾渭分明,而且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便被警告,一定不要与血妖又过多的接触。
他相信,血妖那边也是一样,对血煞、血灵这边有着极大的隔阂。
方才她开口,单纯的是想阻止羽翎姐被拖入血池,至于办法,她确是没有想好,不过现在,这个办法确是有了。
看着血主的那锐利仿若要洞穿她心灵的目光,鸿雁的一颗心,却也由起初的不安,逐渐安定了下来。
“说吧,如果不能令本座满意,你与那血煞一同入血池。”血主的声音缓缓响起。
作为血神塔内唯一的主人,他的话,便是天道,一言可定人生,一语可定人死。
“血主在上,方才血主说,要人去帮助血使解开封印,我们血煞、血灵无不欢欣鼓舞,纷纷请战,与血使共同去揭开封印。”
“而成为血煞已久的前辈们,血煞之气太过浓郁,难以靠近封印,所以唯有刚刚晋入血煞的人方才能够靠近封印。”
说着,鸿雁手指着羽翎道“而她,刚刚晋入血煞,我们都清楚,此去必死无疑,但她仍旧是毅然前往,是为了血主,为了为血神塔内的所有生灵都获得自由,获得一个安稳的生活空间,奉献出自己的力量,去揭开封印。”
“血主,您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要斩杀我们一名血煞,难道真如那血妖所说,是要将我们血煞都赶尽杀绝么?”
“血主,我不服,我们同生活在血神塔之中,同样受着外面那些东州人的压迫,斩杀。”
“我们本以为跟着血主可以获得重获自由,我们愿意奉献出自己的性命,难道,血主也如同外面那些人一般……。”
鸿雁一番话如刀如剑,极尽犀利。
听得大个冷汗直流,心中暗道“完了。”
“放肆!”便在此时,坐在血主的金丹血煞怒喝一声。
砰!
一声闷响,鸿雁身子如残鸢一般倒射而出。
哇!
鸿雁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受重伤。
“血主在上,这小小血煞胆敢冒犯您的威严,实在罪不可恕,我这便亲手将她斩杀,以谢她冒犯血主的大罪。”金丹大修说着站了起来,朝着鸿雁走了过去。
其实,如果金丹大修真的想要杀一个连筑基期都不到的修者,岂需要自己走过去。
鸿雁的话,勾起了在场所有血煞与血灵的心声。
据他们所闻,血主,似乎是在血神塔中诞生。
如果这样算来,血主与血妖算是同类,与他们来讲是异类。
他们这些血煞、血灵跟随血主,都是想要离开血神塔,重新获得自由。
如果没有血主,他们将会在血神塔中一辈子,看不到那温暖的阳光,看不到自己的妻儿,看不到自己的兄弟姐妹,最后不知哪天死在血妖的口中。
如果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金丹血煞一步一步走向鸿雁,鸿雁的心逐渐往下沉。
难道这一次自己赌错了?
转眼间,金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