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救护车把整个中堂吧照的亮如白昼,袁鹏飞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着杨柳。
这回,别说包星那张500万的欠条了,杨柳差点连命都没了。
死亡边缘走一遭,她精神都带点崩溃了,“呜呜呜,包星这个王八蛋,是不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差点就被他害死了,呜呜呜……”
“好了,不管怎么说包星是你帮我逮着的,我的承诺依然有效,以后有事你可以找我。领导来了,我得去复命了。”袁鹏飞撂下一句话,迈步向那边走去。
马雯接替了袁鹏飞,同情的说“跟我上车吧,回去录个笔录,让心理医师给你做个疏导。”
杨柳用纸巾擦掉泪水,紧紧跟在马雯身边,生怕被丢下了似的。这个地方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没人陪着她一秒钟也不敢待。
“李局。”
李维民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是真的可以,一对四打赢了,有三个是一击毙命,神枪手啊!”
“李局过奖了。”袁鹏飞腼腆的笑笑,随即正色道“不过说实话,我以为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抓捕包星我一个人就够了。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会想要包星的命,竟然还动了枪,世事难料。”
“世事难料啊!”李维民感叹了一句,“这回你又立功了,包星伤得不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审讯,我倒要看看这个关键人物会吐出什么样的东西。”
这两天的审讯,李飞几乎是在牵着他们的鼻子在走,不肯吐露他所掌握那个最重要的情况。这回抓住了包星,对于整个案情来说可能都是一个新的突破。
中山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穿着病号服的常山和张彪昏睡着,他们两个伤的都不轻。
虽然救护车来的很及时,但是多处伤口出血,紧急输了几袋血,这才勉强把情况给稳定住。即便如此,监测生命体征的各种仪器设备也都没有摘除。
天刚蒙蒙亮,万籁俱寂中,上了一宿夜班的医生护士都疲惫困倦,护士站值班的小姑娘枕着手臂浅浅地睡着了。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消防通道推门而入,他戴着口罩,头压得很低,额前刘海几乎藏住了大片的面容。
他从楼梯的小门出来,四下看了一眼,径直走向常山和张彪的病房。
守着门的警察环抱着手臂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走到近前的医生用戴着白手套的手从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支极细的注射器。
针头上的保护套早就不在上面了。
他动作干净利索,手起针落,针头直接插进熟睡警员的后颈,毫不犹豫地把一管针剂都推进去,那人只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直接就歪倒在了椅子上……
医生脚步不停,他又看了看周围,走廊还是空旷而安静,他悄然无声地拧开病房的门,闪身走了进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又拿出了一支更大些的注射器,插进药瓶抽取液体,片刻后,他握着针剂,上下轻轻摇晃了两下,随即扎入了液体瓶子里,缓缓的注射进去。
到另一个床位上,又是一支针剂。忙活完的医生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把东西塞到白大褂里,合上门按着原路返回了。
清晨,刺耳的电话声响起,趴在办公桌上眯了半宿的赵学超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消息让他刹那间就清醒了,人死了……
等他赶到中山人民医院时,李维民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李局,是怎么一回事?”
李维民手指了一下,只留下一条长线的监测仪器显示屏,“除了杀人灭口,我想不出来第二个原因!”
还没等赵学超发怒,负责看管这两名人犯的警察就主动汇报道“赵局,我已经问过了,值班的护士睡着了,坐在外面值班的民警被打了麻药,刚刚才醒来,这是我的失职,您处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