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同宁侯夫人请了安,道明要去赴秦家公子的约。宁侯夫人欣然答应,有些手帕交对瑶姬来说是好事。
今日赶车的是宁侯的小厮,瑶姬带了杏雨,这丫头机灵些。
宁侯府的小厮赶车虽比不上麒司平稳,却也是极为舒适的,不多时便到了秦府。
杏雨将瑶姬扶下马车,门口的护卫见到到人来,凑上前来,机灵的问“可是瑶姬公子?”
“正是,今日应你家公子邀约,来秦府一叙。”
护卫做出请的手势“公子请随小人来。”
早先秦桑榆已经知会了护卫引瑶姬进府。瑶姬点点头,跟在护卫身后,秦府的布置简洁,最多的点缀也不过是几株兰草。
瑶姬一路随着护卫走到内院门口,又有一个丫鬟迎出来,正是上次在刘馥香里秦桑榆带来的丫鬟,似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见瑶姬来了,行了一礼道“婢子知梧,公子请随婢子来。”
瑶姬微微颔首“有劳了。”
知梧引着瑶姬来到了秦桑榆的闺房,外间的门是打开的,正对着门口放着一方书桌,抬眼便看到秦桑榆正在绘制一副雪梅图,她也感觉到瑶姬来了,一抬头,笑吟吟的道“姐姐来了。”
这一分神,手里的笔飞快的朝纸上划去,瑶姬声未发,手飞快的抬起来,想要阻止,一声提醒硬卡在喉头,生生看着那笔尖在纸上划了一道,终究是阻止不及,眼里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一幅好画。
秦桑榆也反应过来,轻微的发出一声惊叹,看着那幅快完工的雪梅图愁眉苦脸。
这一笔这么粗,想要补救也无从下手。
秦桑榆扁着嘴,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幅了。”
眼见瑶姬脸上带着一丝歉疚,又连忙道“不过是画着玩玩罢了,姐姐无需介怀。”
“总归是我害你分了神,今日有闲趣,不如与你一同绘制一幅如何?”
秦桑榆微愕,下意识的道“姐姐也会绘画?”
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妥,想收回也是不可能,立刻吩咐知梧收拾了桌上毁掉的画,重新摆好画纸。
瑶姬也不恼秦桑榆快嘴,笑道“莫要再叫姐姐了,你我年岁相差无几,不如以闺名互称?唤我瑶姬便可。”
轻易地把刚刚的事情揭过去,也拉近了与秦桑榆的距离。
瑶姬接着道“今日我瞧着你家中兰草颇多,不如就让兰草入画,你觉得怎样?”
“好啊,只是我功力不够,总觉得画不出兰花的风骨。”
“绘画在于心境,兰花素有君子之称,看淡些技巧,多些恣意与洒脱,自成风骨。”
瑶姬说着已经执笔,看似随意的笔尖在纸上游走,一株墨兰跃然纸上,说不上几分技巧,却偏偏有了灵魂。
秦桑榆豁然开朗,在这四方的天地困的久了,少了几分高远开阔。
当即学着瑶姬的随意画起来,从前只见匠心,如今却画出了意境。
秦桑榆惊叹不已,看瑶姬的眼神多了几丝敬仰。
瑶姬按住心里翻涌的万千情绪,此生恣意与洒脱离她又有多遥远?看着眼前秦桑榆的眼神,心黯然沉下去,面上却是一派明媚的笑容。胸口被什么堵住“桑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但愿你知道我是如何的还能坦然相对。”
之后的事情还没发生,开朗一回又何妨,两人投入绘制中,一起完成了这幅兰草图,秦桑榆的喜悦都写在脸上,眼见着两人的笔墨相辅相成,她感叹道“若不是毁了那一幅雪梅图,又怎会得了今日这一幅兰草图呢?”
“祸福相依,也得益于你的灵慧”
瑶姬大大方方的夸赞,眼里丝毫没有奉承之意,秦桑榆与她对视半天,终究是红着脸移开目光“是瑶姬教的好。”
一幅画下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