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岑羲的人加入,高下立现,那一兜的黑衣人都不是对手。
他们被打的落花流水,有想撤离的都被截胡下来,拉回来继续打。
因为岑羲下了死命令,一个不留。
瑶姬心里挂念秦桑榆的伤势,无暇在这里观战,挤到保护秦大人一家的包围圈里。
岑羲只看了一眼那边战况正盛,眼下他们人多势众,这群人交给云深处理就成了,还不需要他出手,他跟着瑶姬而去,这些人纷纷往两侧退,给岑羲让出一条路来。
他就那样走进来,衣服都不曾颤动一分。
显然,在这些刺客来的时候,秦岩一行人已经支好了帐篷。
她也不知道秦桑榆伤势怎么样,拨开帐篷走了进去。
岑羲正欲跟着瑶姬走进去,一只手拦住了他,耳边传来公子礼的话语,略带疑惑,更多的是质问“七弟怎么会在此?”
岑羲停住脚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三哥在,我为什么不能在?”
“我是奉父皇之命查秦府失火案,自然是理应在此,倒是七弟消息灵通,三哥也比不得你。”言辞犀利,话中的讽刺意味明显。
岑羲也不恼,笑道“三哥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哥查的是秦府失火案,我查的是祝家遗孤告状的案子,恰巧这两个案子都涉及到秦大人,你我两兄弟恰巧碰到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公子礼一顿,他确实把这件事忘记了,今早朝堂之上,父皇的确把这个差事交给了他。
只是他查到秦岩没死都查了半月,而岑羲接到这差事还没过去一日,就查到了秦岩的行踪,这件事疑点重重,他绝不相信岑羲是今天才开始着手查秦家的。
岑羲瞧他若有所思,一只手撩开了帐篷的帘布,绕开公子礼“若是三哥无其他事,我便先进去了。”
也不等公子礼答话,他便自顾的走进去了。
公子礼缓过神,想到帐篷里躺着的是秦桑榆,他也有些担忧,想了想,脚一抬,跟着走了进去。
瑶姬已经和秦岩与秦夫人站在一起,秦夫人还在不断的哭,秦岩瞧着也不好受。
外面打斗的动静已经被这里的人自动忽略,但是进来的这两人谁都忽略不了。
来人是公子礼与岑羲。
秦岩神色晦暗不明,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这里是必然不是偶然,他一个做臣子的自然不能置喙。
总之礼还是要见的,秦岩与一同瑶姬扶着快哭的没气的秦夫人迎了上去,拜了一拜“参见三公子,七公子。”
两人几乎同时伸手虚扶一把“不必多礼。”
公子礼眼神已经瞟向床上,帐子打下来了,只能隐约看到躺着一个人。
他忍住冲上去将帐子拨开的冲动,心里升腾起浓浓的自责,若不是他想试探瑶姬,秦桑榆也不会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最后,秦桑榆也终究不是他救的,他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扫了一眼瑶姬,最后看着秦岩,语气有些复杂的问道“令嫒情况怎么样了?”
岑羲也听得公子礼的语气有些怪,不由自主的望向瑶姬,瑶姬扶着秦夫人,低眉顺眼,并没有抬头看他。
秦岩眉头深锁“情况不太好,随行的大夫瞧过了,这一下刺得刁钻,不敢随意拔出来,万一大出血荒郊野外也没有好药材。”
居然这么危险!公子礼眉眼间尽是焦急,话语里也透露出几分关心“那便马上回京都。”
京都的卧虎藏龙,当然不缺好的大夫,秦岩也知道。
只是他现在却有些迟疑,回京都的路上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桑榆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这也是瑶姬疑虑的问题,她拜了无尘子为师,却没有习过一天医术,面对这种生死存亡,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众人都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