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让旁边的侍女退下去,屋里只留下了她和老太太。
“门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西北角的角门那儿当值的小厮不是很认真,奴婢也没理会,但今早有个门房当差的说看见过三姑娘独自一人从那角门走过,虽然就那一次,但若是真的,保不齐只有那一次啊,奴婢怕三姑娘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对不起苏家的事!”
听了这话,老太太当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她怎么敢!”
“老太太,您觉得不敢,可您想想,映霞居那曹氏当时是怎么做的?她是不敢吗?连勾搭主君的事都敢做没她不敢的,何况三姑娘现在一直没议亲,她又一心想让女儿高嫁,做出那种事不是不可能。”
这话也就是周嬷嬷说,若换了其他人,老太太定是要动怒的。
但听完周嬷嬷说的这些,老太太深思熟虑了一会儿。
苏韵瑶敢让周嬷嬷传这个话,就说明她知道在祖母心中周嬷嬷的话多管用。
给周嬷嬷透露消息的是门房当差的,是沁竹轩周妈妈的远房亲戚。
周嬷嬷虽不是生性多疑的人,但听了这些话难保不会瞎想,加上苏玉瑶呕吐的事,若是真有什么苗头没及时跟老太太说,那等以后酿了祸事可如何是好?
“曹千怜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也是个贱种!”老太太气的捶了捶大腿“如果真有这事,那咱们苏家一家子可都连累了!”
周嬷嬷点头应是,她只是将事情说出来,究竟怎么做还得看老太太定夺。
“这事先按下不提,别惊动了旁人,传出去可就闹大了!找几个得力的把好每一个角门,若是玉瑶再偷跑出去,就给我当场扣下!”
“奴婢明白。”
周嬷嬷出去后,老太太坐在贵妃塌上揉了揉眉间,气的是大口喘着粗气。
曹氏向来不安分她是知道的,也以为自己的三孙女苏玉瑶只是心气儿高了些,想攀龙附凤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不想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有一天东窗事发,那将苏家几十口的脸往哪搁?
她手指颤抖的捻着佛珠,多么想让这件事只是个误会。
苏韵瑶自然知道周嬷嬷已经说了这事,她现在只需要等着三姐姐再往刀口上撞就成了。
其实她是给了三姐姐机会的,并没想把整个家族的名声都连累上,外头人对三姐姐呕吐的事看法不一,若是她及时收手,那就是及时止损,可若她还执迷不悟,往圈套里钻,那苏韵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回暖了不少,每隔几天就会下一场雨,而每次雨后天气都会好很多,万里无云,抬头看着那天像是洗过了一般。
这样的好天气,也会带给人好心情。
院子里晾满了被褥,有苏韵瑶的还有苏墨瑶的,这样的好天气自然要去去潮气。
颂音从厨房回来,领了两盘子糕饼,一盘蒸糕一盘花生酪,装在食盒中放在了桌面上。
苏韵瑶在衣裙外穿了件衫子,带着璃笙和颂音,还有那食盒出了门,直奔素凝苑而去。
秦曼槐刚刚喝下一碗药,苦的她直皱眉头,却还是一点不剩的喝光了,也是巧的很,正好苏韵瑶带着糕饼来了。
甜滋滋的蒸糕入口,那苦味瞬间烟消云散了。
“在沁竹轩不看着你十姐姐写作业,怎的来我这儿了?”秦曼槐笑着问。
她总是担心自己会过了病气给女儿。
苏韵瑶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十姐姐的作业写的很好,无需女儿看着,倒是娘,您这样一直不好,女儿担心。”
“担心个什么?”秦曼槐苦笑着“都是以前的**病了,病根没去,大夫说再养几天也就无碍了,外有大夫开药治病,内有三娘子送药材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