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没一会儿天就黑了,苏韵瑶和苏墨瑶住在一个院子中,那院子也是她们小时候来时住的院子,名叫晗瑶居。
陆远逸独自住在一个院子,不过离晗瑶居不远。
苏韵瑶和苏墨瑶到秦老太太这儿坐了坐,多年不见想着祖孙之间说说话儿,却不想付云枝也在,好像还在这儿时间不短了。
“付姑娘。”苏韵瑶没与她客气“我来想同外祖母说说话,还麻烦你行个方便。”
付云枝有一瞬的委屈,看了看秦老太太,接着说了句什么是她的不对,然后快步出了门。
秦老太太握着苏韵瑶的手“韵儿别同她一般见识,她家里落败老子娘都不在了,那孩子性格有些胆小敏感,平日里就我和她在家时她倒没这样,可能是见着你们来了以为我不打算要她了呢,人嘛,过回好日子不容易,人之常情。”
“外祖母说的是。”苏韵瑶没想付云枝的事,她仔细看了看秦老太太的面色“外祖母,孙女瞧着您面色还行,您身子感觉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秦老太太一声轻叹“都是累出来的毛病,没法儿去根,就得拿药一年一年熬着,也没个几年活头了!”
“外祖母您尽胡说!”苏墨瑶也凑过来“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只要您身子骨儿硬朗了,孙女和十一妹年年来看您!”
“你这个小滑头!”秦老太太笑着刮了刮苏墨瑶的鼻子,又问道“听你们父母说,寻京定国公府的嫡长子瞧上了韵儿,还提了亲,这事可是真的?”
苏韵瑶有些不好意思,没等开口呢那边苏墨瑶就说“真真儿的!比真金还真!天价聘礼啊,寻京城独一份儿,那聘礼单子好几页,那么长母亲她又开了一个从没用过的大库房才勉强塞下。”
听完这些,老太太欣慰的笑了笑“那是户好人家,白家没有当家做主的夫人,定国公一生也没纳过妾,他说那样是对他夫人的不忠,可天不遂人愿,生下两个儿子后定国公夫人就早早的过了,我都替他们惋惜,想来那小子常年在他父亲身边,耳听目染的,也是个有骨气有担当的。”
苏墨瑶赶紧又说“可不是!提亲的那天还发了毒誓呢,说他要是负了十一妹_妹,那就让父亲母亲抽他去,他绝不二话!”
听见这话,秦老太太乐的是见牙不见眼,放声大笑呢,几次差点仰翻过去,好在两个瑶扶住了她。
听着那刺耳的笑声,付云枝站在门外一旁的回廊中,面无表情脸阴沉的可怕,两只小手攥的紧紧紧的。
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己家里是经商的,打小她就吃喝不愁,从未想过未来有一天要到侯府伺候一个老太太,整天要陪伴她,哄她开心,放在以前付云枝准会觉得恶心至极。
可是现在没法子,这是她唯一的出落。家里的生意出了岔子,父亲被官府抓走,母亲南下去了水患,已经两个多月不见踪影了。
有人查出她家卖出去的东西以假乱真,还有许许多多致命的东西,用时候久了会损伤机理,要命那就是两个月内的事,只因那原材料便宜,所以付云枝的父亲看见了商机。
却不想才半年就被人看出了端倪,这一下将他们付家一下子打垮了个彻底。
付云枝随着仆从在人群中飘零,她知道这儿是侯府,她想再努把力,不甘心以后做个要饭乞丐的她扑在侯府的台阶上,一口一个活不下去了,也是上天眷顾,正巧秦老太太出门,就这样两人遇见了。
在侯府里,她不是侍女,是大小姐,日子和以前照旧,可她还是不满足,父母的离开让她心慌,她想要很多东西,那种能捏在手里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秦老太太待她的确不错,可那毕竟不是她的亲祖母,对她好无非就是怜悯可怜,等以后怜悯没有了,可怜没有了,那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