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门,又左右看了看远处的围观之人,清了清嗓子,用真气加持声音大声说道“定国候陆战元勾通楚国谋反,有书信为证,奉圣旨,削其爵位,族抄斩”
待他讲完,一个品阶高一些的暗衣卫走到魏宪生近前,再度躬身抱拳道
“禀指挥使,算上下人仆役,定国侯府三百一十八口,二百八十三人被擒,三十三人被斩,两人不见踪影”
那暗衣卫的声音到后面有些发抖,魏宪生眼睛一滞,“哪两人”
“定国候陆战元和其八岁独子陆林风”这个暗衣卫都快带着哭腔了。
“什么”魏宪生失声大叫,周围的暗衣卫皆马上低头,不敢表现出一点自在。
一瞬之后,魏宪生脸色恢复如常,眯起眼睛用不可查的声音狠道“多亏我留了一手,这次带的人手足够多,不然真让这爷俩走脱了,相爷那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随即一挥手,又过来一名暗衣卫,魏宪生一字一顿的对他道“用暗衣司黑筒紫烟,号令之前布置的各处通往剑州的埋伏,打起十二分精神。”
“喏”,那名暗衣卫转身而去。
魏宪生接着对那个品阶高一些的暗衣卫继续说道“相爷要的剑拿到了吗”
“拿到了。”那暗衣卫战战兢兢的回答。
“马上带二十,不,五十人,星夜赶回金马城,呈于相爷面前,若有失,部自尽吧。”魏宪生肃声道。
“喏”,那暗衣卫转身速去。
被擒的定国候府中人,一个个被打入囚车,上去一个,囚车就转弯原路拉走,旁边还有一名暗衣卫负责点卯。
这时,两个妇人被最后押了出来,打头的是一个老太太,身形显得佝偻,忍不住也探头出来的陆林风,刚要大叫“祖母”,就被陆战元蒲扇般的大手赶忙捂住了下半张脸,之后又出来一个中间妇人,看不清容貌,虽然被绑着,但是腰杆笔直,正在转头怒骂着魏宪生。
“娘亲”陆林风想喊出来,但发出的是低沉的呜呜声。
魏宪生直接用手抹去了脸上的口水,冷笑道“陆夫人,果然英烈之女。”
随着陆夫人最后一个被打入囚车离开,魏宪生又钻回了那顶黑色小轿。两门暗衣卫轿夫抬着跟着陆夫人的囚车而去。这时又跑来一个暗衣卫,一边随着轿子走,一边向里面的魏宪生说道“晋元城里陆家五个旁支也被拿获,共四百二十七口,无一人走脱。”
轿子里的魏宪生,只是轻“哼”了一下,不再作声。
此时的陆战元心在滴血,眼中极怒噙泪,暗衣卫的手段他知道,年迈老母与发妻此去定十死无生,他几次想冲出去,但都忍住了,左腿隔着衣裤都被左手扣进肉里,整条小腿的裤色都被染成了暗红。
可怜陆氏百年前功劳煊赫大凉,百年后满门七百余口皆引颈就戮。
陆战元闭眼仰头,两息之后,抱着陆林风借着观灯人群的掩护,直奔晋元城南门。
陆战元这是要出南门,往剑州方向。
眼看就快南城门,陆林风在四周嘈杂的人声中,拼命地在陆战元耳边大喊“爹,南门定有埋伏,即便出了南门,途中也会遇到埋伏,不可走”
陆战元猛地停住脚步,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晋元离剑州走路仅需五日,若骑快马一日可入,且可走之路甚多,我若是魏宪生,定会断定,我将南出剑州。”想罢,拍了下脑袋“大意了,险成瓮中之鳖。”
旋即掉头便往北门而去,途中问陆林风“你怎知南门有埋伏”
陆林风答道“孩儿知道剑州离晋元最近,最好走,所以就最危险,如果我们一直往北走,暗衣卫应该不会太多。”
陆战元略带欣慰地拍了下胸前儿子的后背。
待离近北城门时,只见城门处只有五个暗衣卫和一些今日当班的守城士卒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