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崇祯都挤到前面,伸长脖子往下看。
木架上悬吊着的两人,完靠辫子支撑起自身那一百来斤的重量,头皮紧紧绷着,满脸痛苦之色,还不敢乱动,一动就锥心的疼,甚至连叫唤都疼,无不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这光看着就手脚发软,头皮发麻,有不少人不自禁的揉了揉脑袋。
吊住头发,不是李信拍脑门想出来的主意,而是有科学依据的,一根头发可以承受05牛顿的拉力,也即049公斤的重量,而拉动一辆轿车所需的拉力,介于00到1000牛顿之间,也就是说,仅1600到2000根头发就可以拉动一辆轿车,约占人头发总算的五十分之一。
金钱鼠尾辫哪怕再少,也远不止五十分之一,虽然人的重量和轿车不能比,但轿车是平放在地面,头发不必承受轿车的重量,只须拉力,而人是悬吊在空中,力量由头发承受,自然也痛苦不堪。
两个人强忍着痛苦不敢动弹,敏桂是武将,身体强壮,要重一些,范承荫是文弱士子,又瘦又轻,渐渐地,敏桂开始往下坠,提着范承荫往上升,一个越降越低,另一个越升越高,当范承荫的头顶碰上横梁的时候,达成了新的平衡,范承荫承受的痛苦也更大,因为他的脑壳硬顶着横梁,久而久之,疼痛逐渐放大。
“诸位父老!”
李信缓缓收回目光,向四周拱手道“我是荡寇军总司令李信,多尔衮写了封信给我,我还没看,我也不想看,无非是劝降那套,想我堂堂华夏贵胄,怎能向蛮夷低头,更何况满洲于崇祯年间,七次入寇长城,多少父老兄弟无辜被杀,多少姐妹备受凌辱,又有多少人被掠往苦寒北地为奴为婢?
清军七次入寇,犯下恶行无数,血债累累,可恨却有汉奸走狗不识大体,不知廉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之效鞍马之劳,此皆为民族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多尔衮以十余万乌合之众围城,我何惧之有,今日借此二人受刑之机,向天下诏告,我李信与满鞑誓不两立,今生必直捣赫图阿拉,夷尽鞑贼,报我父老姐妹之仇!”
说着,李信拿出多尔衮书信,向四周展示,表示红漆未撕,随即扔在地上,重重踏了两脚,碾成一片片的碎纸片!
一阵春风拂来,纸片被刮向了街角!
所有人都呆住了!
突然人群中,有几个汉子,振臂高呼!
“好,司令爷干的漂亮,俺王三,愿追随司令爷,夷平赫图阿拉!”
“前次司令爷能于临清,歼满鞑图尔格,今次亦能于北京城下,斩去多尔衮的狗头!”
“不平满鞑,誓不为人!”
又有数十人,整齐高呼!
这一喊,把气氛带上来了,北京老百姓并不是北京人,相当一部分是由河北、山东各处陆陆续续迁入北京的,一想他们的故乡被满洲铁蹄蹂躏,他们的亲属族人惨死于屠刀之下,不禁义愤填膺,纷纷跟着振臂高呼,还有人嚎啕大哭,跪在街角猛磕着头。
“不平满鞑,誓不为人!”
“不平满鞑,誓不为人!”
越来越多的人振臂高呼,渐渐地,呼喊汇聚为了一片。
崇祯面色苍白,喃喃道“他怎么敢?多尔衮四十万大军围城,北京又有闯贼,难道他不怕闯贼放东虏进城?他怎么敢?”
周后与张皇后面面相觑,也是暗道,他怎么敢?
反倒是那些皇亲国戚,目中现出了恶毒与激动之色,周国丈便是哼道“信贼骄狂过了头,即便他不愿降清,却连虚与委蛇,与之周旋的道理都不懂,老夫看他,必将兵败身死!”
张皇亲附合道“是啊,他抄老子的家,老子恨不得扒他的皮,现有大清国摄政王爷代老子报仇,何其快哉!”
成国公阴森森道“同为华夏血脉,那信贼竟如此心狠手辣,要照老夫看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