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天晚上之后又忙碌了一天一夜之后齐无策进入了空闲的时光。
来到城头上齐无策向着远方眺望过去,如无意外的话,以罗马军团普遍的行军速度,阿比乌斯今日就应该回到罗马。
虽说在前线历经大败的阿比乌斯早已不成气候,但出于谨慎以及一点点的直觉,齐无策总感觉前些日子的红月异变会与阿比乌斯扯上关系。
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一支军队的影子。齐无策拿出了一柄精致的单筒拉伸式望远镜,这是为了提前获取资源特意制作而出用来讨尼禄欢心的礼物。
在确定技术不会被复制而导致望远镜这种作战利器在公元一世纪就大量出现的前提条件下,这样的望远镜齐无策一共做了两杆。
透过单筒望远镜,齐无策得以看清几千米之外军阵之中那些士兵脸上的麻子,单筒望远镜在制作之时被齐无策在之中布置了诸多刻印,这使得单筒望远镜的最大可视距离超乎想象的远。
毕竟是以宝具原形的规格去制作的道具,齐无策估摸着尼禄如果愿意把这望远镜好好的用起来,等她将来死了升华为英灵这杆望远镜也能随之一同升华为宝具。
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阿比乌斯的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了望远镜的视野之内。
相比离去时的意气风发,此刻在阿比乌斯身上的那些东西唯有阴暗二字可以将其形容。
那原本健康的古铜肤色变成均匀的苍白,健壮如牛的身躯变得消瘦了许多,看其眉头正在紧皱似乎是对某件事情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这是……这是……这是被榨干了?”
齐无策满怀恶意的揣测着造成阿比乌斯这副模样的原因。
继续打量着阿比乌斯,齐无策这时注意到了阿比乌斯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是齐无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一句话,于是齐无策调节了望远镜的倍数进而更仔细的观察起阿比乌斯的眼睛。
“!”
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齐无策的瞳孔猛然一缩,原本属于阿比乌斯那双碧蓝色的双眼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被猩红取代了眼白且有着一对竖瞳的双眼。
“果然,阿比乌斯这家伙真的和前天夜里引发红月异变的真凶搅到一块去了。”齐无策喃喃道,这时他注意到了阿比乌斯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
出于谨慎,齐无策迅速缩回女儿墙后隐匿了身形,虽然他不确定现在的阿比乌斯是否能够在数里之外凭借肉眼看到城墙上的他,但如果仅仅是一个缩回墙后便能避免被发现的风险齐无策是很愿意这么做的。
隐匿在墙后前行,齐无策换了一个位置之后又重新观察起阿比乌斯的情况。
“等等!那是谁?”一个骑着白马躲在黑袍之下的身影此刻出现在了阿比乌斯的身前。
阿比乌斯骑着马紧跟在那黑袍者的身后就像是下属一般,齐无策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阿比乌斯的脸上充斥着不甘的恼怒。
“能够让心高气傲的阿比乌斯以下属之礼将其对待,看来这家伙一定就是红月异变的根源所在!”齐无策确定了目标。
默默的往着单筒望远镜中注入了些许魔力,透过望远镜上的魔术齐无策得以看透了那隐藏在黑袍之下让人熟悉的脸蛋。
“爱!尔!奎!特!”
金色的及腰长发,宝石红的清澈眼眸,以及那穿在身上的白底金边的华贵礼服,这位让阿比乌斯行下属之礼的人无疑就是爱尔奎特,考虑到爱尔奎特是真祖,那么阿比乌斯现在应当是死徒无误了。
可是……爱尔奎特怎么会想着去把阿比乌斯变成死徒呢?按照之前他遇见爱尔奎特时的情况来看,他完全可以断定爱尔奎特并不具备将人变作死徒来驱使的智力,要知道之前的爱尔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