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着,钟顺进来了,手里已经没有拿着云臻的那件氅衣了,道,“郡王爷说老太太在,又两位舅太太也来了,就不进来了,只和那边哥儿说两句话就走,今日不得空,就不留在家里用饭了。”
eses黛玉原还说要与他说说话,谁知,他竟是要走,难免失望。一想,他也必定是嫌弃人太多了,也估摸着寻不到机会与她说话,这才不耐烦待着,心里又一时暖起来,觉着他与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eses钟顺走后,老太太问贾氏,“再没想到姑爷会来,如此看来,他对娇娇是实心底地看重呢。”
eses黛玉便笑道,“老太太,三妹妹的女婿和云妹妹的女婿也都来了,老太太可要过过目?”
eses一说,都来了兴趣了,熙凤笑道,“还不快请进来让我们瞧瞧!”
eses湘云和探春便都围了过来,扯住熙凤,“还拿我们打趣,不把你的舌头割了去。”
eses只是,既然来了,又知道老太太也在,冯紫英和卫若兰还是要过来请安的,林贵家的笑着进来,“冯家大爷和卫家大爷说要来给老太太、舅太太和嫂子们请安呢,都在门口了!”
eses“快叫进来!”老太太忙道。
eses黛玉等便都退到了次间去,惜春等人都隔了门缝往外看,虽说没有嘻嘻说笑,只是,外头,冯紫英和卫若兰是听说贾家的姑娘们也都来了,这会儿想也知道是躲在里头偷看,说了几句话都脸红心跳起来,只等老太太说,“都玩去吧!”逃也似地离开了。
eses戏台子摆在大花厅里头,中间隔了屏风,男一边,女一边地看。老太太看了一会儿,便说有些困了,回了上房。王夫人等要过来伺候,老太太摆手,“你们今日来做客,就松快一日,我也不要你们在我跟前立规矩,你们姑太太服侍我就行了。”
eses黛玉便和贾氏一块儿服侍老太太回去,在榻上坐下,鸳鸯在旁边捶着腿儿,黛玉沏了茶过来,贾氏侍奉给她,老太太心里头看着就是有些不快,“如今偏偏是二丫头和四丫头没说好婆家,大老爷和珍哥儿做的孽未必会祸及到她们的头上来,只耽误了她们的婚事了。”
eses贾氏低下头,“偏偏老爷如今又这样了,也上不了朝了,前儿我说叫他去跟皇上求求情,我说,若不是他参那什么贾雨村贾风村的,最起码大舅老爷也不至于如此,他却偏把我一阵数落,说如今有什么不好,偏要作得把二舅老爷家也祸及了才是好吗?”
eses老太太叹口气,捶了捶腿,“我没养个好儿子出来,年前中秋宴上,他还说我偏心,他却不知,他下了大狱,我没一夜睡得安稳的。我也知我当保重自己,可他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eses贾氏缓缓跪下去,捂着脸哭起来,黛玉也少不得跟着跪下,老太太又叹一口气,将她母女拉起来,“既是如此,姑爷如何说便如何是。”
eses黛玉并不知自己爹爹和娘亲竟还为了贾家的事,有过一番争论。一日的年酒摆完了,两边的客人都送走了,黛玉看着人将一应的东西都收到了库房里,回到上房,见贾氏在榻上呆坐着,便挨了过去,“娘,可是还在为那边的事儿烦心?”
eses贾氏抬眼看她,摸摸她的头,“你别傻乎乎地去跟姑爷说,娘虽烦心,却也插不上手,你爹爹……”
eses黛玉道,“娘,我前儿听了个故事,是说宋朝的皇帝的,宋徽宗和宋钦宗被金人俘虏后,岳飞乃一代名将,舍身抗金,却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是被十二道金牌催令班师回朝,最后屈死,娘以为是因何故吗?”
eses贾氏茫然摇头,黛玉道,“岳飞是南宋英雄,那时候朝廷窝居于江南一带,高宗赵构称帝,奸臣秦桧把持朝政。偏偏岳飞抗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