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刀芒化为齑粉,伴随着火焰四散。
“冲!”
神国统帅曲向天,佛国统帅悉达多。
同一时间,下达冰冷而残酷的命令。
已经对生存毫无希望,内心死寂一片的两国士兵,麻木的扛着冲撞木锤,往前冲。
“杀!”
阎亡眼神冰冷。
杀戮,再起。
一个个士兵惨死,一根根冲撞木锤落地。
又一个小时之后,冲撞木锤就填满了峡谷。
昏暗的天空上,有金光璀璨。
一道巨大的降魔杵虚影以无敌之姿落下,冲撞木锤、士兵尸体,支离破碎。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装了蒜瓣的瓷钵,被捣蒜槌狠狠的砸着。
血水肉酱被碾压进深红色的泥土。
木屑同样。
血腥味弄到极致,血雾缭绕中,仿佛有无数亡灵的哀嚎和咆哮。
“冲!”
依旧只有一个字。
所有人眼前,仿佛再度呈现出尸山血海的场面。
士兵们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冲。
扼喉关上的南疆军战士麻木的继续杀。
每当尸体堵满之后,就会有强者出手,清出道路。
然后,继续冲。
继续杀。
继续冲。
继续杀。
整整一天!
如潮水一般的神佛大军,在扼喉关前,抛下了一亿条生命!
“撤。”
当雷声轰隆,当落下的雨水都带着血色。
神佛两国的士兵,听到了截然不同的命令。
撤?
撤!
没什么阵型可言。
所有人,转身就跑。
“终于,退军了。”
扼喉关上,将士们见神佛两国撤离,竟纷纷从内心里松了口气。
这场毫无意义的屠杀,让他们没有任何杀敌的欣喜,有的只是无比的沉重,以及庆幸。
“追!”
阎亡眼中闪烁着汹涌的怒火。
“他们既然来送死,就一个不留,全都留下!开城门,宣统帅,追杀神国败军,朱雀军,随本统帅杀敌!”
“杀!”
将士们勉强提起精神,从扼喉关追杀了出去。
其实不止是阎亡,其他高层将领,内心里都是愤怒无比。
领军作战,是将领的责任。
不仅仅是要考虑击杀敌人,更要极尽可能的保存麾下将士的性命,这是统兵者的职业道德和底线。
神佛大军来袭……不,神佛大军来送死,是一种亵渎。
无论那些壮丁新兵能力如何,只要成了士兵,那就不是百姓,统兵者就该为他们的生命负责。
可是神佛两国统帅,竟然让他们长途跋涉跑来送死,死得差不多就走。
这算什么?
就如同一个老嫖去烟花之地玩耍,玩完之后小姐不收钱,反倒是给了几百块,说一些技术不错,我很满意,下次再来之类的话。
这是羞辱!
而羞辱,就该用血来洗尽。
“不是喜欢让麾下将士送命吗?那你们自己的命,也别要了吧!”
抱着这样的愤怒心态,南疆军在扼喉关外分成了两股,按照之前原定的那样,宣天力和薛苍去追杀神国,阎亡和虎狰去追杀佛国。
力求让神佛大军,不逃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