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轻轻点头,“杨教头,我是想提醒你要当心方捕头。”
“此话怎讲?”小安问。
他又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周公子,“恕我说句冒昧的话,周公子为何会这样相信我,相信我的双亲是无辜的,为何会不惜得罪方捕头来帮我?”
被问到这个,周公子轻轻摇头,叹息声满满的都是心酸无奈。
“杨教头有所不知,方捕头这个人长袖善舞,在东临县上上下下,黑白两道都如鱼得水,我爹这个县令格外倚重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做得极为不妥,匪气横生,我看不过去规劝我爹,可我爹就像被方捕头给洗脑了般,在外人看来是县太爷倚重方捕头,可在我眼中,我爹对方捕头简直言听计从,远远不像是一个上峰对下属该有的态度,很不正常!”
“我曾经问过我娘,是不是我爹有何把柄落在方捕头手里,我娘也答不上来,曾经我们母子都规劝过我爹,让他注意尺度,不要什么都由着方捕头胡来,可我爹不仅听不进去,还冲我们母子发火。”
“这里面……有古怪,可惜我人微言轻,区区秀才身份,并无功名,也没能力跟方捕头抗衡,仗着县令公子的身份才能在这夹缝中喘口气……若有可能,我想请求杨教头帮帮我,肃清我爹身边的奸妄小人,还东临县一片青天。”
小安略为沉吟了一下,“周公子,你的善意提醒和恳切请求我且记在心里,当务之急是先救出我叔婶,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桩桩来解决,我相信,邪不压正,东临县定会迎来一片蓝天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周公子离开,小安也打算回驿馆。
方舟家中。
方舟刚跟妻子温存了一番后躺下,屋外叔父王霸过来敲门。
方舟很是不爽,“你叔父怎么回事?也都看看什么时候还过来敲门,一点长辈的眼力见儿都没有。”
妻子惭愧的赔着笑,“我二堂哥尸骨未寒,叔父白发送人黑发人,心头肯定不是滋味啊,你就多担待吧!”
说话的当口,妻子已为方舟取来了外裳,“你去看看吧,看看叔父找你啥事儿。”
方舟摇摇头,不情不愿的坐在床上穿衣裳。
妻子已提前穿好衣裳去门口跟王霸那安抚,让他稍安勿躁,方舟正在穿衣裳,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