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杨若晴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太爷的话。
“不绕圈子了,你们几个,也别再跟那插嘴和落井下石,全都给我坐回去,现在让老太爷来说话,你们几个再插嘴就给我滚出去!”
杨若晴直接指着那几个同来的本家男人,毫不客气的道。
杨文轩可恶,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毋庸置疑。
但这些人,也都没有一个好鸟。
当初一起下套子坑老杨家的家产时,他们摇旗呐喊比谁都欢快。
现在出事了,把摊子全网杨文轩身上推,把他们自己撇成了跟老杨家一样的苦主?
浑水摸鱼,混淆视听,当她是傻的吗?
“做下去,你还瞪什么瞪?是不是找削?”
杨若晴朝其中一个朝她瞪眼睛的中年男人吼了起来。
那个中年男人被杨若晴这猛然爆发的气势给吓到了,想跟她对峙一番的勇气,顿时就没了。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老太爷也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他双手拄着拐杖,抬头看着坐在对面长高凳上的杨若晴,还没开口,一行老泪便夺眶而出。
“晴儿孙女,诸位兄弟,晚辈们,老朽惭愧,老朽没脸啊!”
老太爷哽咽着道。
“一切,都是我教子无方,才铸成了今日的这番大错。”
“今日我豁出这张老脸过来,一来是对你们负荆请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文轩的错。”
“千错万错,都错在我们不该心术不正,今日的这一切,是报应,全都是报应!”
老太爷说到此处,浑浊的眼中全都是泪。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将视线落在杨若晴的身上“晴儿好孙女,今个,大爷爷我豁出这张老脸来,央求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放我们一马?”
“听说文轩在牢里被折磨得不似人形了,探监都不准。”
“你权当可怜可怜我这个七十来岁,膝下再无其他子嗣的老家伙,放文轩一马吧?”
“上个月从你们这里弄去的那份酒楼红利的转让契约,我带来了,对你们造成的惊扰,我没法弥补,只能用我这点棺材本来尽量补贴你们一点,望你们不要嫌弃。”
老太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拳头大的小木匣子来,打开。
上面那一张折叠着的,是酒楼的红利转让契约。
下面,是五张银票,每一张面值都是纹银一百两。
“五个房,每房一百两,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积蓄了,家底,早半个月就拿出来卖的卖,抵挡的抵挡,全用去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