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兵并不是真的晓得情况,孩子是瞎猜的,然后跟骆宝宝那里说,宝宝又把这个事儿说给了自己这个做娘的听。
或许周生哥的不在家,是有事去了,是误解他了。
脑子里就这么一路反反复复的琢磨着,推测着,脚下不知不觉就进了村。
径直到了周生家,屋子里,福伯在,骆铁匠在,周生的大哥也在,而兵兵却依旧躺在床上睡着。
孩子的额头上覆了一块冷水帕子降烧,福伯正在那里一边开药一边叮嘱周生大哥一些熬药时候的注意事项。
周生大哥认真的听着,一边点头。
杨若晴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径直来到床边打量了几眼兵兵,而后问站在床边的骆铁匠“福伯方才咋说来着?”
骆铁匠道“就是受凉了,正在那开药呢!”
杨若晴点点头,又看了眼四下“周生哥还没回来?”
骆铁匠摇摇头,“周生他大哥都不晓得周生上哪去了。”
杨若晴蹙眉,不语。
一整夜不归,这可不是周生的风格啊,难道周生遇到什么麻烦事回不来了?
那边,福伯开完了笑,又跟杨若晴和骆铁匠这里随便说了几句关于兵兵的事后,挎起医药箱子走了。
先前是在被窝里被骆铁匠喊过来,没漱口没洗脸没梳头的,形象有些邋遢,交待完了该交待的,得赶紧回去拾掇拾掇了。
这边,周生大哥看着床上昏睡的侄子,一脸的心疼。
但同时也有些愤怒的道“这个周生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一宿不回家,也不事先跟我这大哥打声招呼,”
“就这样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很是糊涂啊!”
杨若晴道“那他前几天又是干嘛去了?这两天跟你见面了嘛?说话了没?我们看看能不能从中抠出一点有用的线索来!”
周生大哥仔细回想了一番后,道“昨日没见着,不过前日夜里他带着兵兵来我家吃饭了,当时我婆娘擀了面皮,用酸菜和萝卜做馅儿包了饺子。”
“他们父子两个都来了,我还记得再饭桌上,兵兵说想吃猪肉馅儿的饺子,周生还摸着孩子的脑袋说等镇上那户人家这两天结了工钱,就买肉回来包饺子,到时候也请我和他嫂子过来一块儿吃呢!”
“周生哥在给镇上哪户人家做事啊?”杨若晴问。
周生的大哥想了下,报了一个名字。
“不是这会子做的,是九月的时候就去给那个人家做了十来天的泥瓦工,那个人家翻新屋子,当时工钱是先拖欠着的,”
“因为那个人家是兵兵五舅妈的娘家,大家算起来也是亲戚的亲戚,抹不开那面子,周生就一直没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