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仙握住廖梅英的手“好好陪陪岳母也好,这趟唱戏也没能请岳母和大舅嫂过来看戏……”
“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别人不懂,身为你的妻子,我懂啊!”廖梅英道。
杨永仙更紧的握住了廖梅英的手,感慨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很快廖梅英就收拾好了衣裳,跟杨永仙一块儿去后院东屋跟老杨头和谭氏那里禀明了情况。
老杨头道“你爹喜欢喝酒,来,把我屋里这坛子烧刀子给带你爹带上。”
那两瓶烧刀子,是正月拜年的时候杨华总他们孝敬老杨头的,老杨头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喝几口。
甭管有菜没菜,哪怕只有一碟子花生米,都能来几口,一辈子都这样了。
这会子能把自己喜欢的烧刀子送给孙媳妇的娘家爹,这份抬举,廖梅英心里明白,也很欢喜。
“那我就替我爹谢谢爷的酒了。”廖梅英道,欢欢喜喜的收下了酒,然后跟杨永仙一块儿出了村子。
两人原本是打算跟杨华明那边借马车,结果杨华明赶着马车一大早就带着小娟和铁蛋去镇上耍去了。
小两口便来了村口的三叔杨华忠家借了马车,杨永仙赶车把廖梅英送到了廖家村村口附近,便让廖梅英下车自己进村去了。
“都下昼了,我就不进去了,过两天我来接你的时候到时候赶上昼进门拜访。”杨永仙道。
廖梅英点点头,叮嘱杨永仙“回去的时候慢点,夜里看书记得多穿件衣裳,别看太晚,熬坏了眼睛。”
一番依依不舍的叮嘱,廖梅英目送杨永仙驾车离开,直到马车看不到踪影了,方才转身进村。
廖梅英进家门的时候,廖母正在院子里喂鸡,“咕咕咕咕咕……”
廖母撒出一把稻谷去,一只芦花鸡带着一窝小鸡围在廖母的脚边啄着地上稻谷吃。
而老爹则坐在一旁的一把小马扎上,脚上踩着一束稻草,手里拿着一把稻草,正在那里埋头编草鞋。
这情景,廖梅英再熟悉不过了,从前那么多年在家里,每年到了正月底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朋友那块拜年走动的,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然后哥嫂就会带着两个小侄子和小侄女去嫂嫂娘家那边住到二月初才回来,家里就剩下爹娘和她。
娘孵的小鸡仔们都陆续出来了,又要开始琢磨抓小猪仔回来养。
而爹呢,一旦有空就会忙着编制草鞋,留待开春下地干活的时候穿。
庄户人家干农活,啥都不费,就费力气和鞋子。
若是穿着布鞋子下地干活,那太糟蹋东西了,赤着脚吧,又不太好,所以穿草鞋是最好的选择。
但草鞋不耐穿,所以爹总要准备十几二十双才踏实。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双亲,廖梅英眼窝一热,唤了声“爹,娘”推开篱笆做的简陋院门进了院子。
廖母抬起头来,看到闺女进了院子,妇人一阵狂喜,把手里装稻谷的葫芦瓢往地上一放,快步迎了上来。
“梅英,你咋得空回来了?”妇人兴奋的来到廖梅英跟前,上下打量着。
嗯,闺女没瘦,不过气色却不是很好,眼睛下方一圈淡淡的阴影,好像熬了夜的样子。
“姑爷呢?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廖父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跟在廖母身后来到了院子门口。
听到廖父这问,廖母这才留意到确实只有闺女一个人进了院子,身后空无一人。
“梅英,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啊?”廖母也问。
廖梅英笑了笑道“永仙送我到村口的,他原本是想要进来坐一会儿,我看这都下昼了,不太符合礼数,让他回头来接我的时候赶在上昼过来,到时候过来吃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