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点点头,“好。”
很快,骆风棠便上了马车,他朝身后车厢里打了声招呼,便驱动了马儿。
两匹马儿一起小跑起来,沿着落日余晖下的街道往望海县城区方向奔去。
车厢里,杨若晴对鲍素云说:“五婶,看来今夜咱要赶夜路了,你……要是扛不住,咱待会就在城区找家客栈落脚?不然,咱就去夜一那边借宿一宿也行,哈哈……”
鲍素云想都不想直接摇头:“不用不用,我扛得住的。”
闺女还没嫁过去,丈母娘就先去睡了,不好不好。
鲍素云又意识到什么,对杨若晴说:“我横竖都是坐车,风吹不着,也能打瞌睡。倒是棠伢子,你问问他,看他能不能扛得住,我跟着你们,你们咋安排就咋安排。”
杨若晴莞尔,撩起车厢前面的帘子。
刚撩起一角,立刻便有冷风灌进来,吹得胸口凉飕飕的。
可以想象坐在前面赶车的人有多冷了。
杨若晴是真有点心疼了,白天赶车,有日头晒着,即便吹冷风也相对要暖和一点。
到了夜里,就是实打实的‘今夜我为你被冷风吹呀’。
“棠伢子,你扛得住不?不行暂就找家客栈落脚。”杨若晴问。
骆风棠果断摇头:“不用担心我,这点冷对我不算什么。”
杨若晴于是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套在骆风棠的脖子上。
骆风棠手里拽着缰绳,掌控着马车的速度和轨迹,低头看到杨若晴给自己围上的围巾,深邃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要把我裹成粽子么?”他问。
杨若晴说:“是蚕宝宝。”
骆风棠无语。
“我已经有围巾了,不用裹那么多。”他又说。
杨若晴却坚持要给他围着,抬头望了眼西边已经被地平线淹没了一半的太阳,说:“等日头下了山,气温就会陡降,十条围巾都不算多呢,你听我话,围着!”
骆风棠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随了她。
“我要专心赶车了,你进去陪五婶说话吧!”
“五婶在打瞌睡,我懒得进去,就在这里坐会。”她抱着膝盖跟他并排坐着,扭头朝他笑了笑。
骆风棠皱眉,“那怎么行,风这么大,你不能吹风!”
“这样总行了吧?”她将披风的领子竖起来,深深的褐色狐狸毛簇着她被风吹得俏白的脸,露在口罩外面的双眼水灵灵的,含着点点俏皮的笑意。
骆风棠叹口气,无奈的说:“你想问啥就快些问,问完了必须给我厢去!”
她嘻嘻一笑,挽住他手臂靠着他肩膀,“还是你了解我。”
“那啥,我就想问问,先前张县令在门口都跟你说啥了呀?是不是关于杨华胜他们的事儿?”
骆风棠说:“嗯,他跟我这汇报了审讯结果,想先问问我们的意见再做最后的定案。”
“哦?审讯结果咋样?杨华胜他们都咋样交待的?”她问。
骆风棠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过都写了供词,张县令给了我一份,在我身上你自己拿去看便是。”
杨若晴找出一叠纸,上面白纸黑字都是杨华胜几个的供词,详细交待了他们前段时日在每个村子犯下的每一桩偷盗案件的详细经过,末尾是签字画押。
杨若晴闲着也是无聊,坐在骆风棠身旁拿着那几张供词挨着顺儿全看完了,边看边比对。
等到最后她收起纸张塞回了衣裳里,说:“张县令想的周到,多写了一份供词给咱,咱带回去到时候将这几个家伙的分别送去他们各自村里,让各村的里正给贴在祠堂里,让大伙儿都好好看看。”
要是这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