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月的。
等到十天半月之后,她再过来大批量的晾晒一番,如此循环反复,保证在五婶他们回来的时候,屋里什么都是干燥清爽的,不存在霉味一说。
结果,她就听到了左边院墙那边的小二房后院厢房里,传来了曹八妹和绣绣的哭声。
哭声不大,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的架势,母女俩都是压低了的啜泣。
但架不住杨若晴的听力异于常人啊,一下子就给捕捉到了。
“为啥母女两个在家抱头痛哭呢?莫非是为了二哥被调回镇上酒楼的事情?”
也不对呀,从先前二哥的话语里,传递出的讯息是这母女俩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高兴才对。
那又为啥在这样阳光晴好的日子里哭呢?
杨若晴又侧过身,将手搭在耳朵上面认真收了一会儿隔壁院子传过来的声音。
从这娘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已经两人的对话里,杨若晴大概是搞清楚了状况。
根本不是为了酒楼的事情伤心,相反,杨永进的工作地的变化这事儿,还让她们母女很高兴。
让她们母女伤心落泪的事情,好像是因为曹八妹先前一不小心提了下绣绣改嫁的事情。
而绣绣的意思是不想那么快去找新夫婿,她还没有完全从李伟的阴影中走出来,对新的夫婿害怕,不敢信任。
除此外,绣绣还不想跟勇孝分开。
可是真改嫁的话,那勇孝是肯定带不了的,带了勇孝改嫁,会直接拉低新夫婿的质量。
可不带勇孝吧,这可是绣绣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肯定不忍割肉。
所以娘俩为了这事儿一个自责不该这么早说,一个黯然伤心不知将来该如何抉择,前路茫茫,抬眼去看,皆是黑暗,迷雾重重,让人心里格外的没有底。
哎,真的是乐极生悲啊!
今天主打的话题是二哥的差事就对了嘛,何必牵扯出其他不必要的话题呢?
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要是把她们娘俩放到田间地头去狠狠劳作一上昼,累到像老黄牛那样直喘气,估计就什么矛盾冲突都没有了吧?
饿了就吃,累了倒头就睡,多简单的人生!
隔壁院子的啜
泣声渐渐地平息下去,显然,她们两个也在互相劝慰着对方。
杨若晴也懒得再听了,晒完了被子,她又进了五房的堂屋,拿起鸡毛掸子满屋子掸灰尘。
用沾了清水的抹布擦拭擦拭桌椅。
最后来到院子里开始用笤帚沙沙清扫着院子地上的落叶和其他被风吹进来的脏东西,右边墙头,大孙氏刚好也在晒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