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梦起床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起身,换掉睡衣,穿上衣服。
随后,她的行动停了一下,然后把下意识地拿到手中的圣女服放到了一旁,接着拿起床边的轻巧方便行动的常服,穿好。圣女服太过繁复精美,不方便她做家务。
天气有些冷,还好她内力已是后天顶峰,并不太畏惧,无需穿棉衣。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微亮,约莫是卯时五、六刻的样子。
黄思嘱咐过她务必要在七点……他告诉过她,也就是卯时结束之前,去他那边报道,干活。
现在时间还早,来得及,甚至可以先吃个早饭。
或者直接去那边,等墨下做了早饭一起吃。
管梦一边套着鞋子一边想。
忽然间,她的动作停住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习惯于听话干活了。
明明之前还想着放下一切出去流浪。
管梦有点想哭。
感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带着淡淡的感伤,管梦收拾好自己,离开屋子,走到黄思的院子外面。
她敲了敲门。
然后,就听见门里面有个声音叫道
“你们都别动!我来开!”
陌生的声音,似乎是个年轻女子。
管梦有些好奇。
不多时,门闩拉动,大门吱呀开了。
管梦看着开门的女子,不认识,不过,这人好漂亮啊。
这人探头探脑往外看的样子,又带有一种天真无邪的可爱。就好像她不是外表上的二十多岁,而是十来岁的孩子一样。
那女子也看着她,然后忽然回头朝院子里大叫“老爸!这女人是谁!”
“我家女仆。”黄思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管梦一听这话就生气了,她再也顾不上打量那女子,一推门就往院子里走去。
边走边抗议道“谁是女仆了?我堂堂魔宗圣女,可不是你家仆役!”
她走入了前厅,一进去就愣了下,只见前厅里除了黄思、陆错、两个小孩之外,还有另一个陌生人。
这人,也是一个女子,年龄上与开门那位差不多大,气质完全两样,但是,居然也模样出众。
她静静地坐在哪里,衣着也只是寻常,却犹如千仞绝顶上的皑皑白雪,散发着极为清冷高傲的气息,似乎还带有一种天然身居高位者的威严,让人感觉完全不可触碰。
管梦看了她半天,都快忘记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管梦,来,吃饭。”黄思用筷子敲着盘子。
管梦下意识地在桌旁坐下,随手拿起筷子。
等等,不对。
她连忙整肃了表情,对黄思义正辞严地道“我不是什么仆役。你不可以……”
黄思夹了一块脆饼放在嘴里咀嚼着,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道“有区别吗?”
这还没区别了?!
管梦仔细一想,得,好像真没区别。
自从被父亲支使过来干活,她就落入了和仆役没什么两样的境地。
“不过。”黄思又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豆浆,“我不是说了吗,今日开始,你不必那么忙了,该做的事都已做完,以后只要每天帮忙给墨下买一次菜就行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和林卓桑秀一起,随陆错练武。”
“对呀,管姐姐,你都忘了,我们今天要一起练武噢!”
林卓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毕竟小孩子没有错,管梦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吃完饭我们一起。”
林卓坐在桌旁,努力地用小短手拿了个包子。
然后,他把这个包子塞给坐在身边的桑秀,看着桑秀开心地吃起了包子,他才重新努力伸手够着盘子,给自己也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