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臣看着姜冬,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还礼道“有劳了,有劳了!”
见此情况,李国瑞顿时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他,所有围观的人都呆住了,东厂怎么过来插一脚了?这李国臣怎么就攀上东厂厂公的高枝了?
有东厂撑腰,难怪李国臣敢回来叫板了,之前那么狂笑,也是因为有这个依仗吧?那这么一来,武清侯该怎么办?就算拿走了一文钱,那岂不是贱婢生的了?
他们这么想着,李国瑞也想到了。顿时,李国瑞原本陪着笑容的脸,顿时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不想惹麻烦,因此之前就对东厂番子客气。可是,如今东厂番子竟然是来帮李国臣的,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自己好歹也是孝定太后哥哥的孙子,皇帝祖母的亲人,说难听点的,东厂番子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而已!
这么想着,他便冷着脸说道“我侯府的家事自己会解决,不用劳烦东厂。厂公要是硬来,那就去皇上那评理去!本侯爷就不信了,东厂还真能为所欲为?”
姜冬一听,转头看向他,冷冷地回道“东厂从来不会为所欲为,此乃奉旨办差!”
他因为自身的经历,对这些蛀虫一般的外戚,从来就没有好感,就如同他对那些贪官一样,是非常地厌恶。大明朝要不是他们这些人,又何至于如此,何至于民不聊生!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李国臣抱上大腿的,不是东厂厂公,而是当今皇上!如此一来,武清侯难道还能抗旨?那也就是说,要变成贱婢生得了?
想到这,侯府下人怎么想不知道,外面围观的那些人,就有不少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此时,李国瑞的脸色异常地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国臣竟然是得到了皇帝的支持。这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如果李国臣只是要一点银子,比如几百,甚至是几千,哪怕是上万两银子,这个时候,他会认了。可是,李国臣是要平分家财,要二十万两银子,这就超出了他的底线。
要钱和对皇帝的恐惧之间,他选择了钱。
于是,就见他色厉内荏地对姜冬说道“本侯爷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武清侯府的家事,就算是皇上,也不好插手吧。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皇上要是硬要插手我侯府的家事,难道就不怕满朝文武的非议么?以皇上之英明,该不会这么不讲理吧?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冬不耐烦地打断了,就听他冷声喝道“此乃众多朝中重臣向皇上提议,才下此旨意!”
听到这话,李国瑞顿时呆了呆,一脸地不信。
这怎么可能?!
“不,这绝不可能!”李国瑞打死都不信,那些朝中官员什么德行,他多少知道一些,怎么可能会向皇上提议,让李国臣来分自己家财呢!自己可是嫡出的,还是现任武清侯啊!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群衙役拥着一顶轿子过来,一看就是一个品级较高的文官轿子。
果然,这轿子也在武清侯府停下,从里出来了一人,是户部的钱主事。
一见是他,李国瑞不由得大喜,因为有过一面之缘,之前一起喝过酒的,顿时他就连忙招呼道“钱主事快来评评理,东厂竟然要插手我侯府的家事……“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钱主事带着微笑先和李国臣打了招呼,而后转回头,却是冷着脸说道“本官奉旨,协助李国臣拿回属于他的银子,上缴朝廷以作军资之用!”
一听这话,李国瑞不由得绝望了。
户部也来人,而且对李国臣客气,这就足以说明,之前那东厂档头所说的话没错。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李国臣能有如此强大地后台,是因为他要把那二十万两银子交给朝廷做军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