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不管的,都是地方官的事情。于是,这就给了复社操纵的空间。
地方官员多是他们复社成员的直系亲属,如此一来,哪些人能得秀才,哪些人不能成秀才,就由他们来说了算了。要是不能成为秀才,举人、进士就更不可能了。
因此,那些文人士子要想在科举这条路上继续走的,就必须巴结复社,为复社鞍前马后的效命,得到张溥等人的认可才行。
一旦认可了,考中生员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虽然复社操纵举人和进士这两步,要困难很多,可是,要是底子都被复社控制了,那也等于是操纵了大明的科举。而这,就是“民间皇帝”的来历。
在温体仁为首辅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复社的危害。不过他没有斗倒复社,自己却先被人扳倒了。
再说崇祯皇帝听了王承恩的回答之后,便皱着眉头问道“那这张溥是不是也成为太子讲师了?”
“陛下英明!”王承恩一听,立刻点头回奏道,“张溥也被皇后娘娘点中了,不过太子更亲近那吴昌石一些。”
崇祯皇帝听得皱了眉头,自己不在京师的这段时间,这个复社的几个人,竟然能影响到皇后,让他们成为大明下一轮皇帝的讲师,这个能量,似乎有点吓人啊!
这么想着,他便交代王承恩道“你去暗地里给朕仔细摸摸这复社的底,尽快回报于朕!”
“奴婢遵旨!”王承恩此时自然知道皇帝似乎对这个复社有意见,便连忙回奏道。
崇祯皇帝却还有话交代道“再查一下,平时这个吴昌石和张溥他们是如何给太子授课的,主要讲些什么事情?”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太子现在有点虚头巴脑的意味,注重面子更多一些,这可不是一个好皇帝该有的!
平时授课的时候,自然是有内侍宫女服侍的,王承恩只要去调查他们,就能清楚他们平时上课的内容。因此,他又连忙答应一声,见皇帝不再交代了,他才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在山海关那边,崇祯皇帝派去的人也到了。
总督府内,孙传庭一脸阴沉,冷冷地对辽东巡抚方一藻说道“本官心意已决,今日就出发,清理军用屯田!”
“孙总督一意孤行,意欲逼反为朝廷征战多年的大将?”方一藻却没有示弱,而是针锋相对地质问道。
孙传庭听了,顿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那些军用屯田,可是太祖所定,谁敢违背?皇上也明旨支持,所有屯田,任何私人不得占用!”
说到这里,他绕出案几,踱步到方一藻面前,眼睛直视他道“关宁一线,每年要耗朝廷多少钱粮?你是辽东巡抚,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么?”
“建虏年年进犯,军队年年打仗,岂能不耗钱粮?”方一藻依旧不松口,还是反驳道。
“呵呵!”孙传庭听到这里,忽然冷笑一声道,“本官怎么没见到建虏年年进犯?本官怎么就没见到大明之精锐,连守土都不敢,只会待在城里,靠着坚城大炮防守而已?”
说到这里,他看到方一藻还想张口争辩,就有点不耐烦了,抢先厉声喝道“别以为本官不知道,关宁一线的屯田,大都成了祖家的粮田。朝廷明令不得再搞家丁制,可祖家的家丁有多少?拨下的军饷钱粮,都被祖家私占。要不是看在祖家多年来一直在抗击建虏,本官早治罪于他了!”
“说话要有证据!”方一藻也提高了声音,厉声说道。
“证据?”孙传庭听了,转身走回帅案,从上面拿起一本册子,扬了扬道“本官这些个月走访了底下各处,可不只是走马观花而已。这里就是本官调查的屯田之数,历年来各军军饷所领之抽查。另外,在朝廷户部存档的,也在这里了,两相比较之下,屯田数目,就算略有差距,也是差不多了,祖制不可违,屯田必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