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转了脸色,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大明官话,含糊的说道“这位军爷,我……我又没有得罪您,您这是……”
李来亨连猜带蒙,大概猜出了他在说什么,当即冷笑一声,指着正爬起来的那名朝鲜军官,厉声喝道“他们都在舍生忘死地抗击建虏,你们在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羞辱于他?”
听到这话,这个朝鲜军官和边上的朝鲜军卒,不由得立刻露出了感激之色。他们没想到,大明军官竟然如此为他们说话。想起昨天的一战,还是他们连累了明军,不由得又感到非常地惭愧。
那锦衣奴仆听了,有点不解,连忙回答李来亨道“这位军爷,他们……他们都是低贱之人,生下来就该……”
一听这话,李来亨二话不说,上前一步,直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是面对面,这锦衣奴仆看着的,有防备,脑袋一缩,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李来亨一见,不由得厉喝一声,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
这一次,这个锦衣奴仆不敢躲了,只能硬生生地挨了一个耳光,发出很大的“啪”地一声。
这一个耳光,看得周围那些朝鲜军卒都非常解气,同时对李来亨也非常感激。不过,可能是常年地位低下,让他们不敢表露出来,就怕回头又遭到报复。
锦衣奴仆被打得直冒星星,好不容易回过了神,便哭丧着脸,正想说话时,看到李来亨身后,不由得惊喜地叫了一声道“老爷!”
李来亨一听,便转身看去,却见轿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人,大腹便便,有一名美貌侍女扶着,已经下了轿子过来。
只见这人站住身子,脸色有点倨傲地看着李来亨,用大明官话说道“不知我的奴仆如何得罪了你,竟然打得他满脸是血?你看,是否要给我一个交代?”
那锦衣奴仆原本就是一嘴地血,又被李来亨用力甩了一个耳光,确实已经是满脸血了,这一点,这人没说错。
然而,李来亨可不是李定国的性子,听到这胖子竟然还敢倨傲地说话,便冷声说道“要什么交代?老子乐意!”
这个时候,原来的本性,又露出来的。李来亨可以确定,这胖子绝对是为富不仁的贪官污吏!
“你……”朝鲜胖子被李来亨这蛮不讲理地回答给气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后,才算缓过来,指着李来亨怒声喝道,“就算你是明军,可你知道我是谁?”
如果他面前的是一名大明文官,他绝对不敢这样造次。可是,如今他面对的,只是一名明军军官,还不是高级军官,朝鲜这边,也和大明一般,有着重文轻武传统,因此,这人也不怕李来亨,打断用他的背景来压李来亨了。
然而,他想用这一招,显然是找错对象了。
就听李来亨大步走过去,同时冷声大喝道“老子管你是谁!在这里,就得规矩点,不听话的,老子就教你点规矩……”
看到他气势汹汹而来,这朝鲜胖子吓得连连后退,一边指着李来亨,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的那些奴仆看到这个,就算心中畏惧明军,但老爷要有事情了,也都一个个围了上去,准备防住明军军官对老爷动粗。
李来亨一见,站住身子,冷笑一声,大声喝道“奉总督大人之命,这支车队全部留下,不得带走,敢有废话,全都征调上城头。”
一听这话,这朝鲜胖子顿时就怂了。大明的总督,在朝鲜就是天。哪怕是朝鲜国主见了,都得小心伺候着。何况区区一个地方豪强,杀了都不会有人为他出头。
看到朝鲜胖子的样子,李来亨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道“回去排队,胆敢插队什么的,老子认得你,老子的刀可不认得。为了你们朝鲜,老子的同袍都不知道战死了多少,正好可以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