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会做假身份吗?我当时在他们三河厂区,用的都是假的档案,当时招聘时就骗过了他们的经理。”顾海一脸“这难道也很奇怪”的神情。
太阳已经西沉,残阳血一样挂在黄昏的天空,给一切都笼上金色,张睿明眼框还泛着血丝,心情颇为复杂,从个人角度来讲,他对顾海没有成见,在开往福市的中巴车上结识这个人,遇到那伙人贩时,看到顾海挺身而出,还是挺佩服他的,虽然这人有点臭屁。后来一同进入专案组,在工作中接触后,发现这人架子大,但也算有本事,昨晚和刘阳聊起以他在监所检察处时,还很钦佩以前的顾海,甚至,就算刚刚才打了一架,但是如果只是工作方法上的分歧,都能理解。
可是……
张睿明拿出另一份资料来,这是一份材料用牛皮档案纸紧紧包裹。是今早他好不容易甩脱跟踪后,在证券监管局查到的信息。他把这资料交给井才良。
顾海沉默的靠在一旁的办公桌上,注视着这一切。
“这是……?”井才良接过来,仔细翻阅起来。上面的文件都是证券监管局的内部查档记录,对于井才良这样的厅官来说,毕竟隔行如隔山,他完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张睿明走到他身旁,指着材料上的内容,详细的向井才良解释起来“这是证券监管局的调档材料,上面是南江集团在之前股票暴跌、市值跌底时的证监局记录,上面记录了几笔异常的波动。”
“你是说,这次事件中有人在背后捣鬼?”井才良不解问道。
在张睿明潜入南江集团的当天,有几笔数额极大的交易,是券商在高位借入南江集团的证券之后卖出,而在后来,南江集团被省检调查的新闻出现发酵,舆论热点已经形成时,南江集团的港股市场上,又有几个机构在证券价格较低时再从市场买回证券还给券商,而这其中的价差,以数十亿计!
张睿明粗略的和井才良解释了两遍,井才良才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他抬起头看着张睿明说道“怎么,你是怀疑有人在我们对南江集团的调查中通过证券市场谋利?”
“事实就是如此。这是典型的做空行为。”
“但是,我只是听说过炒股是把股票炒高,让手里所持的股票增值赚钱,怎么。股票不升反降了,他们这些机构还怎么赚钱?”井才良还是不太理解做空的概念。
张睿明解释道“做空是一种股票期货等投资术语,就是比如说当你预期某一股票未来会跌,就在当期价位高时卖出你的股票,再在股价跌到一定程度时买进,这样差价就是你的利润。其特点为先卖后买的交易行为,主要关键点在于,你有信息或者行动能够预测或者操作股票的暴跌。比如说……”张睿明话是和井才良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旁边的顾海。
“……你能确定,南江集团马上就要被你的同事查处。”张睿明的话很明显,言下之意顾海是其中最大的嫌疑人。
站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顾海此时也忍不住说道“少在那里血口喷人,你这个纯属猜测,凭什么说这起卖空与我有关,你有什么证据?”
张睿明笑道“犯人才会说“你有什么证据?”,清白之人都是说“不是我做的”,顾检,你太心急了吧。”
顾海轻蔑一笑,说道“你也是学法律的,刚刚你说的话有逻辑性吗,有没有一点法律思维?凭一点含糊不清的经验总结就想定我的罪?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你要讲逻辑?那好,我就和你讲讲逻辑。”张睿明接顾海的话说道“上次我去南江集团调查那天,知道我们行踪的就你一个人,结果,我们一进入三河地区,马上就有大货车在国道上试图攻击我们,之后我潜入南江集团内部调查,同时证劵市场上,就有机构在高位大量借入南江集团的股票卖出,这已经是做空的前手准备了,接着在井厅长第二天带来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