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问了几遍爸爸在哪里,你也真是没良心,萱萱今天还特意画了一副画给你看,你却电话都不打一个的……好了,我挂了,不讲了,我回去了。”
唐诗电话挂的飞快,张睿明一下子轻松许多,终于哄好了妻子,他斜靠在酒店床上,顺手把左手上的礼物放在床头柜上,这时手机上的微信图标亮了起来。
张睿明打开微信,是妻子发来的一段视频,点开来,场景是下午女儿吃生日蛋糕时的样子,萱萱正对着镜头一边吃,一边喊“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今天我生日,我又长大一岁啦……”
谁的心不曾柔软,温黄色的灯光打下来,张睿明已泣不成声。
…………
本来以为连续忙了几天了,难得休息日,自己会起的很晚。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还是7点准时就醒了过来。张睿明心情很好,拉开窗帘,晚秋的天空湛蓝无垠,深吸一口气,愉悦的收拾起行李来,什么中金智成、什么吕毫波、什么张圣杰、井才良,在妻女的呼唤面前这些又算的了什么,何况张睿明也不想再做超过公益诉讼范围的调查了。
走出电梯,张睿明直接走到酒店门口,准备叫车去长途车站。等车的过程中,他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华天之心酒店的门口,没有了不合时宜的邮政车、也没有巡逻警车,也见不到明显的盯梢组。
看来,昨晚井才良和张圣杰直接围绕中金智成刘经理的抓捕,应该有过一番大战了。现在这起案件的焦点完转移到中金智成这个机构上面了,其余的事情应该都会先放一放,看来今天对联合工作组这一块的盯梢已经也撤掉了。
张睿明想了一下,车子已经到了跟前,正准备上车,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居然是王援朝,这让张睿明出乎意料,王援朝这名三河镇南江集团的员工为什么还给自己打电话?上次不是在市政府门口的闹事队伍中看到了他的身影了吗,怎么又找上自己了,他是不是又被南江集团的律师鼓动,这个电话是“诉棍”汤佐的意思?难道有什么阴谋?
张睿明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却没有作声。
电话一接通,那头王援朝用浓重口音的东江话哀求道“张检,张检,求你救救我女儿!张检!”
张睿明一头雾水,王援朝女儿不是上次在他家见过的那名和萱萱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吗?怎么,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自己救?
“老王,没事,你慢点讲,是不是你女儿被绑架了?还是走失了?”张睿明赶紧问道。
“不是,不是,是我女儿也被南江集团给害了,得了病,我没办法了,只有求你帮忙了。”
张睿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王援朝是南江集团的老员工,又一直住在三河镇,长年在那种重金属污染的环境下生存,他自己得了骨痛症,而他女儿本来就家庭贫苦,营养不良,现在查出有什么重病也不难想象。
“什么病,也是骨痛病吗?”
“不是,是尿毒症,张检,我求你了,求你把南江集团李锦他们给抓到啊,我女儿的医药费、透析费各种加在一起,我活不下去啊!”电话那头王援朝声音已经沙哑,听的张睿明心头一阵发慌。
王援朝是张睿明上次在三河镇潜入调查时说动的几名南江集团员工之一,本来说好让他们站在检方这边,出庭质证南江集团,结果张睿明前脚刚回东江市,他们就被南江集团委托的律师汤佐鼓动,一起前去市政府门口集会闹事。
本来一名背叛过自己的南江集团员工就不关张睿明的事,而且现在他的惨状也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造成,但张睿明还是不忍心拒绝他的求助。
而且,之前市政府门口闹事的事,张睿明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张睿明想了一下,确认了不会是什么陷阱,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