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明却没理他的问题,继续笑着说道“利宏远啊,我之前在调查你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明明在系统里还是未婚,但为什么民政局那边又有关于你带一个孩子去打检疫证明的记录,而这个孩子,从户口上面来看,又不跟你姓,你怎么这么好心,这孩子不管是上学,还是去医院都是你一手包办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黄波,男,17岁,是吧?和他妈妈一个姓,他父母早就离异了,母亲叫黄小蕾你应该很熟吧。这黄小蕾以前也是金田村的一名已婚妇女,有老公有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但几年前,这黄小蕾老公不知怎的,突然就要离婚,还对这黄小蕾大打出手,听说离完婚后,这女人就搬到津港市里去了,住的房子就是这——津港乐城17栋607室,而这房子是你早年买的,不会这么巧,你善心大发了吧,而她的孩子,听说有个叔叔经常来看他,还有,你说奇不奇怪,都说这“外甥像舅”,怎么?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两也会
越长越像?……”
利宏远额头上一颗汗珠,此时正滚了下来,他一生没结婚,与黄小蕾这些丑事虽然在金田村不算是秘密,但也不是外人随便就能知道的,而此时被张睿明一抖出来,利宏远还是感到一阵颤栗,不知道这些人说这些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们怎么连你有私生子的事都知道了?我告诉你,你那个司机李永建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们了,他把你这些年所有的违法事项一览无余的都都抖给了我们,我跟你讲,看不出你还挺行啊,弄你一个人的案子就够我们弄几天的了。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你前面不是还要和我们谈条件吗?现在谈啊,我等着呢。”
张睿明这段话里,大部分都是威吓意味的猜测,此时真假参半的话一出来,反而收到了奇效。而利宏远完不说话了,过了半响,他才直直望着眼前气定神闲的检察官,忍不住问道“你们想怎么样?这和这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这关系可就大了啊!利宏远,我听说这个这个17岁的黄波,在学校表现虽然一般,成绩也不行,但是这个身体挺好哦,还能有点别的出路吧……”
利宏远听张睿明这样一说,他心头顿时一紧,突然想到关键的一件事来……
无视利宏远紧皱的眉,张睿明此时好整以暇的对旁边外号“二哈”的年轻干警问道“听说这几年部队改革了啊,现在招新兵一般是什么时候?”
被问的措手不及的“二哈”,愣了一下,摸了一下脑袋,才反应过来接话道“张检,一般招兵,春季招兵好像就现在啊!我有一个侄儿,前几天才搞完体检……”
张睿明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这时转过头来,笑眯眯的望着利宏远,嘴上却对“二哈”说道“你说,现在这家里有亲人服刑或者在看守所候审的,这个政审过的了吗?”
“这个应该不……不、不、不能过吧,好像有影响,会被刷下来……”
张睿明就怕这年轻干警说错话,特意在桌下给他踩了一脚,就是要他顺着自己的话讲,结果这“二哈”还是差点说错。
幸而利宏远的注意力被张睿明的言语所牵走,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破绽,他此时紧张无比,虽然他对黄波来说只是名义上的“干叔叔”,但他对这孩子珍若性命,可以说愿意用一切去弥补黄家母子,而这次为了送黄波去参军,连他这次躲难,特意都不敢往津港乐城的家里躲,就是怕牵连孩子,可眼下面前这两个讯问自己的检察官和公安,此时不正暗示要挡住黄波的政审吗。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虽然吸点粉,但我脑子很清醒,波儿和我又没有法律上的父子关系,更不在一个户口本上面,你们能怎么去影响他!?你们能奈我何!”
利宏远说这话时,脖子上的青筋直爆,看起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