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都有人来堵门?可见你们“生意”不错啊,改革后,还是公益诉讼吃香啊。”
张睿明来不及回味这老法警话语里的酸意,赶紧问道“老哥,我还想问你呢,什么情况?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打我们民行科电话?我们又没什么被害人家属,你们搞错了,是公诉科的吧?”
“哪有搞错,他们点名道姓,就是来找昨天开庭的管公益诉讼的检察官,那不就是你?他们说自己是什么金田村、富于镇的村民,来我们检察院找要上次你们荆沙河污染案的赔偿款来了。”那老法警说了两句,此时扭头对众人指着张睿明道“努,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管你们案子的检察官,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找他谈。我们这旁边有会客室,你们到这里面去谈吧。现在负责的检察官都到了,如果你们再不停止堵门行为,事情不仅解决不了,到时把你们拘留了,
就不好说了啊!”
说完,这法警挥舞了下手里的警棒,同时示意这群人今天要找的正主就是旁边摸不清头脑的张睿明。
金田村、富于镇的村民?赔偿款?什么情况?
“你就是张科长?”
“我们就是来找你的!津药化工的赔偿款在哪!?”
“我们没拿到钱!我们是不会走的!”
这群堵门闹事的群众,一见今天的正主到了,仿佛一群苍蝇顿时问到了油腥味,乌泱泱的围住了张睿明。
张睿明此刻才知道自己是被他们法警坑了,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众人引到检察院大门旁的会客室,这里是以前为应对日益增多的上访人群而设置的大房间,等张睿明把人群带进来,居然顿时就满了。
他随便扫了一眼,这票人起码有近百人,此时叽叽喳喳,围住他吵个不停,根本听不进话来,他赶紧大吼一声“你们领头的是谁!让他和我谈,你们一人一句,今天这事就谈不成了了!”
说完,张睿明就沉下脸,不理这些人的杂乱无序的诉求,表明他们如果不派代表就不交流的态度。
迫于这检察官的威势,这群富于镇、金田村的老百姓慢慢冷静下来,在人群中走出一名村官模样的中年人。
“我是富于镇的周老板,我代表大家说几句话。”
“好,您说。”张睿明瞥了他一眼,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来吵什么事的。
“我们都听说荆沙河被污染了,昨天你们检察院案子官司都打了,我们代表富于镇、金田村几万名老百姓过来讲一句公道话——我们是受害群众,我们要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面对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周老板,张睿明简直莫名其妙。
“领导,你们昨天开庭的视频,我们也看了,你有句话说的好,你们检察院是代表津港几百万居民,为了饮用水安起诉他们化工公司的,现在我们几万人,我们也……要我们的公道。”
“你说清楚啊,到底要什么。”
旁边一名大妈见这周老板吞吞吐吐,忍不住插嘴道“就是要钱!要赔偿款!他们公司既然把污水都排河里去了,走的渠道可都是我们村里地下过的,我们田都搞坏了好多亩!”
“对对对,我树苗都快死完了!”
“我吃了他那个沟渠污染过的水,感觉一身不舒服,我要检查身体!”
此时,见说到了关键处,这群人争先恐后的诉说起自己的损失来,仿佛生怕说晚了一步就拿不到钱一样,张睿明瞬间又被人浪包围。
“我说过了,我只和领头的说!你们都说,那我就不说了!”
见这位检察官又摆出不屑争论的态度,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那周老板继续说道“对,张检,我们就是来要赔偿款的,你看,我们是离他们津药化工排污渠最近的老百姓,他们第一个害就是害我们,我们找他要钱天经地义!”
“那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