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以虚伪的希望,给国家以税收和就业,还有稳定的次序,而唯一伤害的只是那些自投罗网的个体家庭!
而这些个体家庭的苦难,在旁人看来,都是自作自受,用当年下岗潮时代的话来说,就是“都是懒馋蠢,没有智力,跟不上时代潮流,应该被淘汰”,而这些人的苦痛,除了自己这样以公益诉讼为己任的检察官,还有谁会在乎!?
张睿明越想越烦闷,他喉咙隐隐发痒,手从口袋里摸索着,想抽根烟,当他以手挡风,点开火机,火焰点亮了那根烟头的时候,他却又呆了一下,手指浮在空中,目光呆滞,旁边张靓见张睿明样子奇怪,手推了推他道“怎么了,部长?”
“没……没什么。”张睿明恍惚应了一声,匆匆将手里夹着的香烟在一个一次性水杯中摁灭,他刚刚连抽根烟都突然联系到一件事,就像英国的汉弗莱爵士很早之前就说过的烟民是最好的爱国者,多纳税,多消费,而且死得早。
而这些保健品爱好者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烟民”,他们被收割着高昂的智商税,将治愈病患的希望寄托在这些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与骗局中,这是何等可悲的一件事啊。
张睿明叹了口气,他神色越发凝重,旁边叶文也看出他
的不对劲来,脸上有些担心道“怎么……我刚刚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这也只是我一相片面的看法而已,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也不要完去相信,我自己也就是一个小记者嘛,那些国家大事,完就是我朴素的一些猜测而已……”
“不不不,你说的很对,其实之前在调查过程中就出现了各种征兆,我当时就有了一些怀疑,只是当时自己一心只想着简单的二分法,只简单的想着如何把泉建推到,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却没想过从局高度来看案子,是你开拓了我的思维,这点我就要谢谢你。”
张睿明客气的和叶文说完后,接着,他便转过头来,对刚刚才被自己怼过的张靓柔声说道“刚刚,你说的也对,有一点完提醒了我,就像陈捷说的,像这样的大公司,大集团,如果从税务角度入手,那可能对其的影响更大,更能让泉建承认其违法行径……”
叶文没等他说完,就径直说道“税务?这已经完超出你的职权了吧,而且,为了扳倒一家集团,这样想方设法的去挑问题,会不会不太好……而且,先不说合不合理,根据我之前的调查,泉建集团他们每年向税务机关上缴的税金就高达几个亿,目前并没有看出其有什么偷税漏税的嫌疑啊。这点从操作性上来说,就不见得行得通。”
面对叶文的疑惑,张睿明嘴角一撇,笑着解释道“不不不,我只是一名检察官而已,我对泉建也还没到那样不择手段的地步,我是有底线的。再说我也没那个能力去查其的税款线索,但既然别人做贼心虚,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借机打一只惊弓之鸟呢……好了,我只是有另外的一个想法,一个计划,可以让其自投罗网的计谋而已……但现在,我还不能说。”
张靓见他神神秘秘的,问他又不肯说,于是便担心的提醒他道“部长,你不肯透露就算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注意安啊,千万别越界了。”
张睿明点了点头“放心,我是永远不会做那些个违法犯罪的事的,我有一根紧绷着的底线,这点永远不会逾越。”
“嗯,那就好。”一旁的叶文也在为他担心,此时见张睿明一口答应的慎重,相信他心里还是有准备的,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部长,我还是有个疑问……现在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形了,这个案子,我们真的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这个问题张睿明又何尝没问过自己,从开始奔赴东江的第一天起,在那窝点发霉从床铺上,在被那个被打手围住的夜晚,在一个个从冷汗淋漓中醒来
的夜晚,他都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做这些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