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屁话不如。
张睿明只希望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他又咽下一口口水,头埋的更低了,语气也十分诚恳。
“陆检,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该盲目行动,引起当事人的剧烈反弹,这些都是我的过错,我现在还感到一阵后怕,担心当时给严检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给市检抹了黑,这都是我的错……”
张睿明越说,声音越低,语气到后面都有些呜咽,配合他此时的神情,简直就是一副痛改前非,幡然悔悟的最好示例。
在张睿明说话期间,既然陆斌已经开口,严路就放下了传声筒的姿态,整个人向后靠倒,等着陆斌向张睿明进一步的诘问。
等张睿明拉长着脸,进行了几分钟痛心疾首的悔悟,陆斌终于转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神色冷峻的坐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面容在背光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只听到一声冷清的口吻传来。
“说完没有?”
张睿明点了点头,诚恳道“说完了,请陆检批评。”
这一句请领导批评,是自我检讨中最为好用的结尾句,一般上位者在听到这句话后,反而不太好真去狠下手来,继续追击批判。那样显得太没有度量,一般都会选择借坡下驴,要么轻描淡写的带过去,要么反过来安慰一番,将场面拉回。
可城府深沉的陆斌却没有按张睿明的节奏来走。他一抬头,反而抛出另一个问题道“你说你通过手段让这姓周当事人和泉建集团的和解泡汤,你是怎么做的?还有,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就能咬定这泉建集团就不是真心来和解的?你有证据吗?”
张睿明脑袋一痛,这几个问题倒真戳到他的痛处了,目前局势未见明朗,如果向陆斌坦诚自己与舒熠辉有过接触的事实,这未免有些瓜田李下,让陆斌产生自己是否从中有猫腻的嫌疑,而严路是提前知道这一点的,但陆斌此时来问,要么就是试探,要么就是老严在之前保护了自己。
怎么办?是讲实话还是含糊过去,可这要是陆斌的另一次试探的话,那自己……
张睿明脸色平静,心下却是波涛起伏,他只思考了短短一瞬,当下还是决定不把宝押在老严身上,坦然向陆斌说道“报告陆检,我之前与泉建老总舒熠辉有过几次交锋,后面和他留了联系方式,所以在察觉到泉建与周家的和谈其实是一种陷阱后,我就以另一方和谈的名义,约见了舒熠辉,同时劝说其中止了与周家的和解,这才保护了周强农……至于您所问的我为什么会咬定这和谈是一个骗局,那是因为我在过往的案例研判中发现的相似套路,从把握上来说……我基本可以肯定。”
张睿明说完后,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刚刚自己这番与陆斌的言辞攻防,看似轻描淡写,其中却牵连颇深,弄不好就要引火上身,让领导对自己产生不信任感。所以张睿明特意将与舒熠辉的“接触”改用“交锋”两字来形容,这也是不要让陆斌误会其立场,不要给市检领导以自己有权力寻租的怀疑。
“张睿明,我发现你这其中有几点就说不通嘛,首先,关于你所说的案例研判,我没听说过我们国家是“判例法”法系啊?你怎么还借着判例就能咬定人家是骗局呢?……再一个,就算这真是一个陷阱,你是说舒熠辉听你的劝说后,就放弃了对周强农的坑陷?你怎么这么大面子呢?之前你在工作例会上提到这个案子时,可是说的这泉建集团是全国保健品行业中的航空母舰啊,这舒熠辉能量通天,怎么现在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检察部长,就能轻易说服他?”
越说到后面,陆斌的语气越发高傲,张睿明听着心里也很不舒服,而陆斌的话语中有几处逻辑偷换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这样庭审经验丰富的检察官,那就很可能会被带进去,可毕竟面对领导,他又不好直接反击,只能按耐心绪,试着解释道“陆检,其实我并没有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