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钱。我看啊,这是我们津港市发起的对泉建的第一宗民事侵权诉讼,人家这是要打出威风,打出榜样来,要弄死这原告人,好让津港这十多万泉建会员长个教训,不敢再对这公司提起诉讼
嗯嗯。
张睿明虚虚应答着,陆有亮说的这些,他早就一清二楚,可此时听来,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总之,我劝你一句,你那个亲戚,如果打算对泉建提起诉讼的话我建议还是算了,这个案子就是一个例子,难啊对方是最强阵容,你怎么打,又能拿回多少钱,好自为之吧。
张睿明和陆有亮不算太熟,两人虽是西大校友,但张睿明也只是调到津港后才在一次难得的校友会上碰到,而且陆有亮是中院老资历,极其爱惜羽毛,两人平素接触不多,也没什么案子上有碰面,张睿明与她最近的一次接触还是在两年前的津港四中毒跑道案上,当时陆有亮是主审法官,整个案子下来,完不偏不倚,根本没有一点因为师兄妹情谊而留情,张睿明这次会想到联系她,倒也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无奈之举,毕竟小周阳的这个案子也牵涉到他接下来对泉建公益诉讼的布局,在这种情形下,他冒险拨通了陆有亮的电话。
没想到这位师姐知道是这样一个不违纪的事由后,居然挺热心的,将这些不敏感的情况和张睿明透露下,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点热心,根本无法让张睿明感到一丝暖意,只听见这位师弟在感谢后,礼节性的约了一下下次一起吃个饭,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这头张睿明挂完电话,便懊恼的一拳击在木桌上,震得那枚收藏在盒子里的软鸡蛋都是一晃一晃的,差点掉落出来。张睿明眼睛一横,心里把周强农给痛骂了几遍,可他转念想了许久,还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能按耐心绪,拨通周强农的号码来。
他知道现在案子已经滑向最危险的境地,基本上是不可能胜诉了,可他还是不愿放弃这最后一点希望,想劝周强农驳回汤佐的决定,不要着急开庭,多拖延一点时间准备也好,可他电话拨通后,在十几秒的忙音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睿明再拨过去时,那边已经是拒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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