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连他在这里也不好意思说那是假的。”
听到张睿明的肯定答复,唐诗这下心里更不舒服了,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想着这几十万可能就不翼而飞,她老大不情愿来,一下被激出了倔脾气,在那阴沉着脸,不开心。
张睿明刚想安慰几句,只见唐诗一脸不耐烦,转头对张睿明说道“就是你!上次说了让我买那个loft,你不肯,现在好了吧!什么都买不到了!”
虽然知道最后这责任会落到自己头上,但张睿明还是心里老大不舒服,却也只能挤出笑脸安慰道“怎么能怪我呢,我说了,那房子本来就不太好,何必买那种地方,再说了,那里是商住房,又不在这新政范围内,哪里应该房价也没什么影响吧……”
两人说到这,唐诗突然想到一点,奇道“对了,既然现在离婚是离不了了,新房也摇到号,那振业城那里会不会还有房!?我们干脆连夜过去吧,反正现在我们买新房是没资格了,起码在新政落地前抢一套小点的非限购房,也趁着东风,小赚几万!”
张睿明还想让妻子冷静一点,可现在这民疯狂的氛围下,唐诗早就冷静不下来了,他拗不过妻子,只能再次选定目标,不与这千军万马去抢那点小小的新房,两人准备驱车驶往原本看不上眼的西江区振业城公寓楼去。
两人想到便行动起来,先从这疯狂的人群中生生挤出来,张睿明回头望了一眼这群急着“离婚”的人群,他赶紧就像在看生物实验室里,一团在玻璃器皿中繁衍生息的细碎分裂的细胞组织。当事态出现变化时,就像一点刺激素滴入器皿中,原本那还能保持微弱的组织顺序的“细胞们”,一下就散乱开来,伸出自己的鞭毛,在组织液中游弋,为彼此的生存争得你死我活。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可以没有尊严、可以不讲感情,什么规则、民俗都可以抛开,离个婚算什么,只要能摇到号,买到新房,一切都可抛弃。
张睿明背对这堆庞杂无序的人群,在这凉夜中,搂着妻子往黑暗处走去。
…………
开完西江区的一路上,张睿明才发现自己真是好久没有关注过房地产市场了,原来这疯狂的场景不仅仅是在民政局的门口,一路过来,经常能看到一堆堆的人聚集在一些大楼盘的门口,不用想,这都是明天一早就要开盘的,三三两两,一团团的聚在一起,有些楼盘前还算有秩序,有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护栏,按次序引导着人们等候。而有些楼盘,完就是放任这连夜排队的人们自己组织,那争位、插队的,完不奇怪,甚至有人因为一个靠近大门点的好位置大打出手,两具高大的身影扭打在一起。在黑夜中看的不太醒目,但配合着这楼盘荒芜的位置,旁边塔吊机械的轰鸣,张睿明突然觉得,这场景是那么的蛮荒,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又回到了那为了一块食物、血肉彼此争夺,磨牙吮血、优胜劣汰的时代。
他叹息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干脆不去看这副场面,车辆往前行了一段,唐诗有些发困了,他赶紧换下妻子,接着往前开去,在这怪诞不经的夜里,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也陷入其中,与妻子一起,连夜驱车几十公里,还愿意排一晚上的队,就为了这不知哪里来的莫须有消息。
很快,两人便赶到了那振业城的门口,果不其然,原本随到随买,都门可罗雀的售楼部大厅,此时虽是深夜,却都已经大门洞开,从外往里看,里面人影攒动,显然也同那些个楼盘一样,正有人在连夜抢房。
张睿明停好车,同唐诗下来,两人都是一头雾水,怎么别的楼盘只是晚上排队,这里直接就通宵营业了?难道可以直接签合同?还是其合同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倒是张睿明一下反映过来,那些个新房要排队、摇号、预售等等手续,倒挺正常的,这振业城是商住房,不在限制范围内,加上又是早就开盘许久的公寓楼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