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长后,一直是分管民行工作,算起来,我们后面又做了这么久上下级了,当然是老同事了。”
“哎,是吧!说来也是我工作疏忽,当了你这么久的领导,我这个平时却对你关心也不够,这么久都还没去你家里家访过,这是我工作上的不称职啊……”
张睿明这下更是一头雾水,老严这是怎么了?没头没脑的,怎么突然讲起这些,这临阵磨枪式的“套近乎”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虽然知道事出反常,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的示好总归是希望得到善意的回报,张睿明此时也收起了先前的提防情绪,身子也不再那么直板,放缓了态度道“这个严检工作忙,工作忙,领导太客气了……”
严路接下来又套了半天近乎,两人扯来扯去,无非就是些“妻子在做什么呀?”“女儿几年级了?”之类家长里短的话题,看起来只是一场平常不过的关爱干警的谈心谈话而已,但张睿明心里还是留意着严路心底的真实目的,几次想要直截了当的问有什么指示,但还是最后按耐了下来。
终于,在过去半小时后,老严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想法,他话锋一转,语气一沉,聊到了最近市检日益加大的工作压力上,便顺水推舟的问起了张睿明的工作想法“对了啊,这次调整在即,你年轻又有能力,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
关于这次的调整,张睿明在其位谋其事,说没有想法,只想闷头干事那也是不现实的,他确实也有考虑过下一步的发展,想着自己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次再不往上走一步,早点到副处,这时间再一耽搁,到时这就步步耽搁了,也就没机会登上更大的舞台了。
可是,一方面是他本就不是喜欢来事的性子,从来都是靠做事做上来的,让他去积极跑动,笼络政治资源,那样的事他一直就做不来,再一方面,他到了主管公益诉讼的这个第八检察部部长位置上后,越是办案,就越发有成就感,以前一直觉得在公诉科干着有意思,这下没想到,这公益诉讼案子办起来也一样过瘾。而这次如果调整的话,要进步基本上就是去下面市县搞检察长,要么就是换单位,做副职领导,怎么样看,都是要离开一线岗位的,这让一直对办案情有独钟的张睿明又感到颇为不舍。想来想去,他便又不想离开自己现在的位置。
这一方面不肯跑动,另一方面想留在一线,这几项下来,让张睿明一直在对自己的政治发展问题上处于懈怠态度,加上这次和老高冲突后,他也知道自己基本上就没有上升的机会了,反而就没再想过这件事,准备听天由命,专心将手头工作做好,其余都随波逐流好了。
可此时被老严突然一问,他心里一动,知道老严这是在替某人探自己口气来了。
“报告严检,我一直都在一线部门,这几年在公益诉讼领域有了一些心得,也有了一点经验,我对自己的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对于今后的安排……我相信,组织会充分考虑的,我所做的就是尽量将自己本职工作做好!”
“好好好……”对于张睿明此时“淡泊名利”的表态,严路敷衍的表扬了几句,但从他的细微表情上,明显是对张睿明这不思进取的态度感到不满,也是对这位能洞察人心的检察部长不愿讲出真实想法而感到棘手,他搓了搓手,犹豫了半响,觉得摊牌道。
“是这样,睿明啊,你说你要“尽量把本职工作做好”,这个本职工作……我认为你还做的不够吧……”
“严检的意思是……”
张睿明心里微动,他知道老严接下来就要摊牌了。
“你看啊,现在省里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我们的这起“土地出让金滞缴案”的进展,陈总早就放话了,要把这省第一起行政公益诉讼办成精品,要上报国十大典型案例的,可是呢,这么重要的担子压下来,你却不是迎难而上,反而……讲那些个话,不愿意主动啃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