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点休息。”
罗凡听话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想了想“其实你不累,是在故意赶我走,对吧?”
增寿呲笑一声“脑子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原来装的核桃仁呢?”
罗凡大步走过来,将椅子拖到增寿对面,然后坐下,他们离得很近,隔着袍子,膝盖摩擦着膝盖。
两个男人,这样的坐姿本来没什么事,膝盖偶尔碰到也不算个啥,这又是袍子又是裤子,多少层隔着呢,可刚坐下吗,膝盖一碰,膝盖蹭着膝盖,罗凡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又像是烟花爆竹炸响满眼金花乱飞。那鲜红的唇,软软的甜甜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增寿一眼,又轻轻地向后靠,靠着一椅子背,自己觉得还是不对,膝盖碰不到了,袍子还擦着袍子,还是不舒服啊。他想了想,又小心地双手向下,想不着痕迹地将椅子往后挪一下,吱嘎,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吓的他急忙松开椅子,又是难听的吱嘎一声。增寿瞪他一眼“椅子上有钉子吗?如坐针毡?”
罗凡红着脸点点头“嗯,坐着不太舒服。”
增寿清了清嗓子“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啥都没有,没啥事,本来就没事。”
罗凡用力点点头,表情诚恳。
他这样一本正经配合,增寿的脾气来了。
罗黑子这小子一贯是直性子,直来直去,怎么这次如此配合?他一定心里有鬼,心虚!
增寿啪的一拍桌子“罗黑子,我和你讲,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人!”
罗凡愣住了,张大嘴巴“啊?那种人,哪种人?”
“就是就是……对白小弟做那些事的那些……那些……”
增寿自己也慌了。
过去在京城,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寻花问柳的事没少干,说话向来荤素不忌,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现在说起这些,竟然结结巴巴,耳根子发烧。
“没有,没有,从没有这么想,咱们……咱们是好兄弟啊。”
罗凡第一次反应这么迅速。
增寿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好兄弟啊,原来他一直当我是好兄弟。
是欣慰还是讽刺?
他长出一口气,将内心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点头说“对,咱们这也叫不打不相识,当初在京城因白小弟的事……”
罗凡打岔“最开始是你们拦路打劫。”
“能不提这个吗?”增寿瞪了他一眼,心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什么不提啊,那时我还觉得你真是个孬种,打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后来才知道,原来你小子是深藏不露啊。从哪学的功夫,虽说是是三脚猫,也不算太差。”
罗凡咧着大嘴一顿傻笑。他需要用大声说笑来冲淡内心的虚弱和纠结。
增寿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和这二傻子生气。
他故意露出笑容问“你和白嘉年是好朋友。”
“对啊,我父亲和白总兵当年还是吃一锅饭的呢,我和白兄从小一起长大的,怎想起了问这些?”
“你说如果真出了事,从杭州赶到天京城需要多少时间?”
罗凡心里算了一下“若是急行军,都是骑兵的话大概四天?”
“如果不是从杭州过来,而是从交界地方调兵急行军呢?”
罗凡摆弄下指头,确定地回答“也许一天能到。”
“所以我看你很有必要和这位白总兵以及白嘉年多多联系,嗯,柏先生那有准确消息,白嘉年已经到了杭州,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罗凡眼睛一亮“这你都知道?这柏先生真是神通广大啊。”
“当然,他做过两任知府,人脉很广,在这江南一带同年旧友甚多,只要撒下网去总能捞到点什么。”
“我这就去给白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