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按住气愤填膺的沃野和怀朔二军,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天色黑了下来,社仑也不让部下点火把,山下除了营地里有光亮,其余皆是一片漆黑,山上的魏军也不敢点燃火把,怕暴露位置遭到柔然骑兵的攻击。
山下一片漆黑,看不清虚实了,山上的魏军也不敢下山攻击,过了一个时辰,安原试着派出一小队骑兵去试探和侦察,却是遭到了一阵箭雨和围杀,片刻功夫连叫喊声也停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回来。
短时间之内,安原也不敢再派人下山去侦察和试探了,只下令让各部人马严守山坡各处,不许懈怠,以他的家世和历年积累下来的战功,只要不丢了金陵,问题就不大,顶多被降职罚俸。
戌时。
万度归握着刀柄来到安原身边抱拳道“将军,如今戌时都快过了,柔然人不可能在我们的大营过夜吧?况且有我们在身侧,他们能睡得安稳?末将建议再派人去探查一番!”
安原考虑了一下万度归的建议,对不远处一个幢将招手下令“再派一支十人侦骑队去探查一番,速去速回!”
“领命!”
一刻钟后果,一个侦骑气喘吁吁跑过来禀报“启禀将军,柔然人走了,大营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安原、万度归和拓跋剑带着人马回到大营看到里面的景象时才明白侦骑禀报时说的空荡荡是什么意思,柔然人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拓跋剑气得暴跳三尺,向安原请战“将军,请准末将带兵去追击柔然人,他们携带大量的粮草物资,必定走不快!”
安原思考着拓跋剑的请求,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扭头看向万度归,“万将军,你是什么想法?”
万度归抱拳说“将军,如今天黑,伸手不见五指,柔然人既然敢在咱们的眼皮子地下劫了咱们的大营,必然留有后手,不怕我军追击,我军若贸然追击,万一中了埋伏······末将现在担心的是,将士们明日一早起来吃什么!”
安原再一看空荡荡的营地,一粒粮食都没有了,牲畜也被柔然人赶走,不说普通的兵卒将士,他这个主帅明日早上都得饿肚子。
良久,安原下令“各军连夜派人去善无县运粮!现在把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都收集起来,任何人不得藏私,一经发现,严惩不怠!”
万度归和拓跋剑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抱拳“遵命!”
······
黑夜之中,没有月光,没有星空,只有早春的刺骨寒风,风中夹杂着腐烂野草和新鲜的泥土气息。
马蹄踏在草地上发出沉闷之声,兵器摩擦着盔甲,战马发出沉重的喘息。
赵俊生的耳朵冷得有些受不了,不得不重新戴上沉重的头盔。
花木兰问道“俊生哥哥,还有多远?”
赵俊生打马走到一旁,花木兰也策马走过来,两人下了马,赵俊生带着花木兰举着火把找到一片水洼地,他从怀中掏出一片新鲜的树叶,把树叶中间按下去让它变成船形放在水上漂浮,再摸出一根用磁石摩擦过的绣花针放在树叶上。
花木兰好奇的问“俊生哥哥,这是什么?”
“简单的指北针,用来辨别方向的!这是一根用磁石摩擦过的绣花针,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南北两个方向是有磁力的,用磁针可以简单辨别方向!”
用磁石摩擦过的绣花针放在树叶上之后,树叶便开始转动,待树叶停止转动,赵俊生抬头道“你看这根针指着的方向就是北方,你再看看我军行军的方向,这说明我们行军的方向没有错误,以我们的行军速度,到目前为止应该走了四十里左右,沿着这个方向再走十里就应该到屯柞山了!”
花木兰看着静止在水上的树叶,她伸手拨动一下树叶,树叶很快又转动,磁针的指向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