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令道“话是这么说,可本县还是很担心呐,这些只是乾军的探哨,他们的后续人马肯定很快就会抵达!你还是先派人去州府禀报这边的情况吧,争取让州府尽快派出援兵!”
“好!”
下午申时末,赵俊生率大军抵达涪水北岸。
在北岸桥头勒马停下,手搭凉棚观察河对岸的涪县,赵俊生拿出地图琢磨了一下,对杨烈和聂飞虎下令“聂飞虎带梁州镇戍军过河扎营,杨烈带骑兵在北岸扎营!”
“诺!”两人抱拳答应,各自忙碌去了。
此时涪县城内已经乱做一团,大量乾军出现在涪水北岸吓坏了涪县城内的军民。
城内大量的青壮被强征协助守城,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件兵器,一共两千余青壮被编成了三个部分轮流上城墙当值。
夜色渐渐降临,几个信使骑着马从南门出城一路向成都府方向飞奔而去。
涪水南北两岸的两个乾军营地此时升起了袅袅青烟,伙夫们开始生火造饭,营地内点起了许多烟堆,烟堆里烧着驱蚊虫的草药。
涪县城墙上的守军能够清楚的看见远处乾军营地内的火光,甚至能看见一队队乾军兵士在营地内巡逻。
燥热的风在城墙上慢慢流动,涪县县令依然是眉头紧锁,“南北两岸两个营地,加起来绝对超过一万人,咱们这里只有一千人,如果乾军统兵大将狠下心来,咱们只怕连一天都守不住!”
县尉摇头道“县尊,你估算得少了,以下官看来,绝对不止一万人!”
主薄小心的试探道“县尊,以咱们现在的兵力根本就守不住,从州府到这里就有好几天的路程,就算那边派兵增援,也需要准备粮草、调集兵力,这些都需要时间,只怕等到援军带来,涪县早就被攻破了,咱们早就是身首异处!”
县令扭头看向主薄,“你说这话是何意?你主张投降?”
主薄被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只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硬着头皮道“县尊,不是下官贪生怕死,实在是咱们根本就没有守住涪县的可能,若是咱们坚守,一旦乾军攻破城池,到时候大肆屠戮,咱们不但没有保住城百姓,反而还害死了所有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这些无辜的冤魂也会找我们算账啊!”
县令看向县尉“任县尉,你是何打算?”
任县尉摇头“下官就是一个县尉,这里做主的还是县尊,到底要怎么做,下官以县尊马首是瞻!”
县令思考了一阵,说道“咱们先等等看!”
涪水北岸,乾军骑兵营地,赵俊生的主帅营帐就设在这里。
一个御前侍卫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陛下,这是刚烤好的山羊肉!”
赵俊生把视线从地图上抬起来,挪开地图让御前侍卫把放羊肉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他嗅了嗅,“这山羊肉烤着还挺香的!”
“是啊,陛下趁热吃吧,凉了就没那个味道了!”
赵俊生点了点头,拿起小刀开始切肉吃。
这时外面一个侍卫走进来禀报“陛下,林统领有事求见!”
赵俊生招了招手,侍卫撩起营帐帘子让林敬辉进来。
“臣拜见陛下!”
赵俊生问道“吃了吗?”
“呃,尚未!”
赵俊生对御前侍卫吩咐“给林统领弄一些烤肉过来!”
“诺!”
林敬辉在旁边一个桌子边跪坐,禀报道“陛下,探子来报,涪县原本有三千兵力,其中两千人在前往梓潼城的途中被杨将军击溃歼灭,现在涪县城内只剩下一千人,但城内的官吏组织了两千多青壮协助守城!”
赵俊生思考了一下,问道“守军的士气如何?”
“人心惶惶,守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士气!如果不是官吏们极力维持,只怕那些兵丁早就吓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