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现身,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他们的下属化整为零,再把他们这几个头领聚在一处,方便一次处理干净而设的局。
“咻―”
那边叶零落又甩了一个剑花,碧玉琵琶上添上了第二道划痕,上官羽笑眯眯的把手里喝了一半的酒放上白练,对易临和幻老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松手,唰――。
他懒洋洋的站直身体,悠然走到正中央,说话之际却挺直了脊背,声音朗朗“你刚才说什么仙门子弟没有拿的出手的,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
五十年前我师父玄虚散人受永夜城城主,也就是你们千秋阁左护法南无月的挑战骚扰,在不胜其扰之下接了永夜城连发的三封战帖,率五十弟子轻装出山三日,整时而归,无一伤亡,却捣覆了永夜城满门精锐,致使魔道一夜之间失了小半势力。
三十年前,我最小的一位师兄初悟剑意,少年轻狂,十七岁下山独挑魔道五邪七煞,乾陵一战,虽身披四十五伤,最终不治而逝,却也搅的乾陵一带五天五夜哀嚎不止,满山的腥红血气,大雨冲了足足半个月才消弥削弱,五邪七煞虽生死不详,可自那之后却再不见其踪影。
世人都说这任魔君叶孤冥天资出众,是魔道历任魔君中难得一见的出彩人物,可还不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被我深入千秋阁,在他眼皮子底下取走了他挂在书房里的最心爱的酌月离殇,等我都离开一百里了,他才派人来追。至于那把匕首,至今还在我靴子里垫脚呢!
就在几日前,我父携上官门人三百,又将乌江岭整锅端了,江氏一脉除一个尚在逃亡的小公子外,无一生还。
今日我这个清渺峰新任峰主,承你赠机,又在苍山倾酒燃冥火,送你这一干鬼物早登极乐,路上好走!”
上官羽昂首立于峰顶,一身白衣随风飘扬,眉宇之间尽是傲气,一番狂言更如平地惊雷般在山峰之间回荡不绝,浑身上下散发着睥睨苍生的霸气与杀气,再配上恭立于他身后的一众银甲人,更颇具指点江山的风流神韵。而被银甲人护在身后的仙门子弟也都被这番话感染的热血沸腾,人群中霍然响起声声喝彩,个个跳脚叫好,都为他这番话振奋不已!
黄泉在一旁听的恼怒不已,偏又受叶零落牵制,脱不开身,只得忍不住怒喝一声“把火收了!”
幻老立即会意,转身欲叫那两个红瞳人把火收回来,好保存下他们仅剩的这些部众,可一转头却看到易临不知何时站到了红瞳人的背后,此时还拿着剑搭在他二人的脖子上,一脸邪笑。
“你在干什么?”幻老不明所以。
易临却是对着上官羽说话的“流火岛的侍焰尊者可不是萝卜白菜,据说他们对天资根骨要求极高,且必须拥有天赋火元才行,往往数十年才能挑选出一位来,是流火岛的守护者。我想这样的两个人应该足够带我兵不血刃的离开你的包围圈了吧。”
上官羽对他突然劫持侍焰尊者的做法并未流露出丝毫意外,而是平静的看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他们放了你?”
易临笑了一声,自信道“你不会,但夜澈会,有他,就够了。”
上官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反驳。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有后手!”幻老瞬间明白了,怪不得他刚才脱身之后就没再动过手,他还以为是他被上官羽伤怕了,没想到他却是在给自己全身而退找时机。
上官羽把玩着手上的玉清,讽笑一声“若你刚刚肯早点救他,他尚有一拼之力,自然不会临时反水,可他现在伤成这样,和我身后的人拼一时可以,但想活着出去,恕我直言,没可能。从这一点来说他可比你聪明多了,至少他自刚才真假秦初韵掉包的事情揭露之后就察觉到不对了,你的那点洞察力想跟他玩,还差了点。现在,你是弃子了。”他玩味的看着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