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还看到了当王馨对这种感情开始怀疑时、或说是是他萧逸混帐的在有意破坏时,她所面临的那种委屈、伤心与无奈。
他的这种行为本身便让所有知道的人、包括现在的他自已,只能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
怎么办?
他当然可以继续装傻充楞,当王馨、甚至天下所有人都是个傻子、瞎子,看不到他萧逸干出的这些龌龊事,反正他对这个已是干的熟练无比。
也可以坦诚心迹,老老实实的认错,让王馨抛开伪装,巩固这份感情,并因此真心实意的再回到帮他的位置上来。
他犹豫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清楚的连他自已都不好意思再骗下去。
而当有兄弟偷偷拿眼神示意他提说这事情时,他感到自已呆不下去了。
他偷偷的尿遁出来,将自已深深的埋进了一处阴暗的角落之中,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痛苦的再次想起心事来。
他想到了这次被兄弟们逼着去京城找王馨。
他更是一点儿不落的想到了自已是多么的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便骄傲离开的气势。
若不是王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毫不怀疑,以自已的那些挑衅举动,搁王馨以前的脾气,两人是不可能见面的,更不用说后来他的那些可称之为嚣张的狂妄举动。
他觉得自已有些看不清自已了。
“我怎么……会那样想……那样做……”
他痛苦的想着,思考着。
忽然他脑中一闪,他想到了,重点并不是自已干了这多么荒唐的事情,而是王馨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
这个问题其实真的很好想到,他在心里喃喃的对自已说道;
“她这是在乎我……“
他的心中一颤,泪水无声的溢了出来,虽然不多,仅仅是在眼眶中打着转儿而已,但他的心中却是雷霆万均。
因为他想到了,为何在自已连个谎言都不愿说,负气离开她、离开京城时,王馨只能默默的呆在京里,这不都是他逼的么。
难道做出这样的事来,反而要让人家哭着喊着追到晋州来找他不成?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耻高气扬的去强调什么“相公!“的威风……
凭什么?
若是放在以前,他必定又会得意无比,但现在,他不会再这么想了。
他想到了王馨现在的变化,他不再想要去指责王馨究竟在装什么,鄙视她这些丑陋的演技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他痛苦的抱住了自已的头,深深的为自已的那份“聪明!“而羞愧。
直到这时,萧逸才真正意识到自已错了。
他不再考虑要去求王馨帮他作什么,又或是想以“相公!“的身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满足,而是为王馨的委屈、为王馨因他所受到的伤害而深深的自责着。
王馨将他的这些举动一一看在眼中。
是的,她一直在注意着他,而实际上在这土匪窝里,她也实在没有兴趣去注意别的什么。
虽然王二丫的记忆中,这基本上就是她从小生活的环境,这些山贼其实都是被皇帝逼成这样儿的,山寨与家里都差不多,这些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盗。
她是在看着、感受着,却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她应付完那些人的羡慕、恭维之后,便借口要修练养伤,独自的呆在为她准备的房屋之中,也不出意料的将神念盯在了萧逸的身上。
她看到了他的痛苦,但却有些无动于衷的感觉,这是一种冷漠,她知道。
所以,萧逸所认为的王馨一直在在乎他,在深深的爱着他,其实是要打个问号的。
只有王馨自已知道,这只是一个尝试而已,尝试奶奶所说的,改造一个男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