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已已有过太多对娘子不敬的作法,安能再多?
比如杀人、比如因顾远行对她的猜忌、比如对儿子的不亲近……
还有好多,他弄不清楚,却隐隐感觉这是不是因为娘子自从跟他挑明一切之后,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大度有极大的关系?
他默默的回想着娘子这一年多来的变化,悚然一惊。
他瞬间便肯定了这个回顾及认定。
实在是王馨的转变太过明显,远胜她当时刚刚成为王二丫之时带给他的感受。
但是,现在却不是过多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这一着急,他脑中灵光一现,连忙传音给王凤娇“再吹一下!”
王凤娇惊魂未定,呆呆的将箫再吹了一口,却是哆嗦着再也攒不出气来。
这时,萧逸的传音更见急迫“看着它的眼睛,继续吹!”
王凤娇缓了过来,僵硬的转过头来,心惊胆寒的以心力看向那雪猿,却因为距离超出了她心力探测的极限而难以看清。
她只能看到那白猿如她一样,两只前臂触地,半蹲在地上,抬着个大脑袋呆呆的看向飞舟这方向。
她轻轻的吹了一下。
那猿没动。
但死盯着它的萧逸却激动起来。
他强压着心跳,对朱照然正要下令,却猛然醒悟,立即抢过了飞舟的控制权。
他让飞舟缓缓向那猿飞近。
所有这里的人类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有盼这猿亲近自已的,也有盼着这猿大展神威,将那对雪猿说起来像是一只小香瓜一样的飞舟一拳轰碎,一起碎掉的,还有里面的人。
萧逸不管不顾,他相信自已的判断。
十里、九里、八里、七里、六里、五里……
王凤娇呆呆的以心力逐渐将精神聚焦在了那双带着墨绿色眼仁的大眼上面。
这时,她也如萧逸一样,轻易的便分辨出了这巨猿的心思。
“它、它喜欢听这个?”王凤娇惊喜的叫道。
然而这鲁莽的出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异常。
没错,雪猿就那样呆呆的蹲在原地,任山风吹拂着它的毛发,所有的神情都在表达着一个强烈的情感。
它、想听这对人类来说直接就是无声的箫音。
萧逸咬牙,将飞舟不但再度飞近,还降下了高度。
在这令朱照然有些窒息般感受的持续惊恐中,飞舟最终停在了雪猿脑袋前方一里的地方。
萧逸想的明白,一里与十里,都是一样。
他甚至怀疑便是他把飞舟落在那猿的大鼻子上,这大猴子估计也不会生气。
但这个想法真是有些荒唐了。
他决定赌一把。
传音跟两人一说,朱照然还好些,王凤娇直接就蒙了。
她原本是想要尖叫出来的,但喉咙里“咯咯!”有声,就是喷不出来。
萧逸犹豫。